“罢罢,不想那多,实在不行回头问问渠凉王去。”少微忿忿搁下茶盏,“说说安远侯事吧。”
话题终于回到正轨,沈初松口气道:“安远侯野心勃勃,为离间们与渠凉王盟约,甚至不惜与革朗联手。那群革朗刺客下手狠辣,但显然不想过于深入地参与进来,们只在片破碎衣角上发现蓝色狼头图腾。”
“蓝色狼头……革朗扎布尔家族?”
“多半是。扎布尔家族曾被木那塔打压数年,自木那塔战败身死,他家才重新崛起,现在是扎布尔儿子小扎布尔当家。”
“安远侯不是真想跟们作对。”少微道,“他这般几经周折,又是联手革朗,又是撺掇涵王,就是不想正面与们为敌。而且在涵王事上,他最终还是选择收手,相当于给们推波助澜
少微兀自说着:“那个昭肃怎还没回来?”
沈初:“……”
“他不会被迁怒吧?”少微很是担忧,“让他帮忙带话,那渠凉王会不会恼羞成怒,故意为难他?”
沈初想说,为不为难关们什事?
不过他没敢。
娜,然而面上派冷厉。周围众人皆因她出现而噤若寒蝉,昭肃望着她背影,亦是神情复杂。
不知元夕郡主与渠凉王说什,再出来时,昭肃已被免去牢狱之刑。
她依旧没有多看他眼,施施然上轿走。
既不再追究,昭肃便回去养几日伤。
那天他换鞭伤药,正歇在榻上,指间把玩着根竹签。这是他从涧源村水塘里捞上来,但没同另外五根起拿去换糖,只暗自昧下。
少微又道:“在信中说,因那主谋是渠凉人,又身份特殊,所以需要他们人协助。昭肃是亲身经历那场刺杀,自然是最合适协助们人选,按理说渠凉王应当不会跟他过不去,可他怎还没回来?”
沈初适时提醒:“质子遇刺身亡,他终归有护卫不力之过,想必会受些责罚。”
“怎能怪他?他也差点受伤送命啊。”少微理直气壮地偏袒。
沈初想说,怪不怪他不是们说算。
不过他还是没敢。
竹签边缘很是粗糙,他用手指点点蹭着,把那些小刺磨掉。
就在此时,渠凉王道旨意送到他面前。
案件调查进展顺利,但少微还是觉得气闷。
他心不在焉地拂着杯中花茶:“承诺渠凉王期限就要到……”
沈初禀报:“们从涵王派来那些刺客身上找到线索,已经揪出给安远侯传信细作,人证物证俱在,也算是给渠凉王个交代。只是这安远侯行踪尚未确认,想擒到他话,恐怕还要费些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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