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图是钉刻在墙上,更加玄妙之处在于,它是
皇帝冲他小幅度地摆摆手,示意无妨,随后挺直背脊,继续未完仪式。
待祭天大典结束,皇帝再难坚持,强烈头痛令他汗湿重衣,几乎要晕厥过去。奉常赶紧叫来太医,施针喂药,忙活好阵子,才让皇帝缓过劲来。
少微在旁急红眼。
皇帝面如金纸,虚弱地对少微道:“朕身体有恙,怕是不能在彻见坛祈福守夜,你是太子,该当此重任。”
“儿臣知道。”少微说话都带哭腔,“父皇,您要多保重身体。”
幽渺唱诵声回荡在天地间——
天保定尔,亦孔之固。俾尔单厚,何福不除?俾尔多益,以莫不庶。
天保定尔,俾尔戬穀。罄无不宜,受天百禄。降尔遐福,维日不足。
天保定尔,以莫不兴。如山如阜,如冈如陵,如川之方至,以莫不增。
吉蠲为饎,是用孝享。禴祠烝尝,于公先王。君曰:卜尔,万寿无疆。
个提着宫灯男人在门口等候。
那个男人淡漠地扫他眼,随即迎上来。
他听见太子殿下愉悦地说:“华苍,明早你要护送去祭天台,今晚就留……”
“抱歉,殿下,明早会与当值羽林军起,在宫门口恭候陛下与殿下。”
“哦,那好吧。”
皇帝叹口气,安抚道:“老毛病,毋需挂怀。”
眼望着父皇被护送回宫,少微心里隐隐不安。
晚间,少微代替天子去为百姓祈福。
这是他第次进入彻见坛。
在踏入这个高大穹顶祭坛时,他惊呆,也终于明白奉常大人为何会说星辰演化图无法外借,不是奉常大人小气,而是这幅玄妙星图,真无法带出去。
神之吊矣,诒尔多福。民之质矣,日用饮食。群黎百姓,遍为尔德。
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
……
整套祭天礼进行下来,少微觉得很是疲惫,就在他庆幸自己任务快要结束时,他发现前方父皇身形微晃,险些要站立不稳。
他赶忙伸手扶下,忧心道:“父皇……”
说话间,华苍将衣带缠在少微手腕上,把宫灯挑得更亮些,与他并行。
这不合礼数。
赵梓这样想到,然而看着他们渐渐走远,又时怔忡。
次日,少微在南池沐浴熏香,穿上极为繁复玄色祭服,与他父皇同参加祭天大典。
往年他也是来参加,那会儿都是看个热闹,只知道跟在父皇后面叩拜,太乐在奏什,献礼该做什,他概糊里糊涂。如今在司天监受几日熏陶,再次踏上祭天台,少微才明白祭天礼是多庄重盛大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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