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知道。”漫陶任性归任性,少微话她不敢不听,闻言只得放过沈初,前来给兄长问安。
沈初趁机逃之夭夭。
少微笑看妹妹脸不舍模样,逗她说:“这哥哥当得可真惨,要是不把沈初请过来,怕是要被妹妹忘到天边去啦,几天也见不到面。”
漫陶回过神来,讨好地坐到皇兄身边,嘻嘻笑道:“所以说
少微目光停在琴弦上,那个轻微颤音不像是沈初手法。
他望着这位至交好友,疑道:“沈初,你……”
少微正要发问,却听远处传来声娇俏轻喝:“沈初!你上次说好要专为作词首,作好没有?”
沈初骇得面色发白,按稳琴弦便要告退,他匆匆对少微说:“殿下,有件事臣要回去确认下,无论结果如何,臣定会如实禀告。”
少微想想,允他:“你去吧。”
阵幽幽桂花香传来,和着沈初指尖流淌《斜阳奏》,让人心神宁静。少微给那只“栩栩如生玉兔”做几下修饰,用刻刀在玉兔身上雕些繁复花纹。
沈初看不下去,道:“殿下,你这是在给长嘴葫芦凌迟吗?”
少微手上顿,把剪纸拎起来看看,眼见着“玉兔”腿摇摇欲坠,终于还是放过它,直接把自己比照纹样拿出来。
印着红兔印宣纸铺在沈初面前。
沈初瞄眼,继续弹琴:“这是何物?”
沈初在东褀宫门口碰上漫陶公主,扯着笑连连告罪。
漫陶公主嗔怪道:“要是不到皇兄这儿来找你,你是不是打算辈子不见!”
“怎会!只是在下近来事务缠身,没找到机会去拜见公主殿下罢。”沈初竭力哄着,“再者说,公主殿下尊贵无双,风姿翩然,寻常词作不能形容殿下之万,在下当然要仔细斟酌,才好落笔啊。”
“是吗?可听说你前不久刚给听语楼花魁作首啊,什‘身如轻燕歌如酒,未饮三盏已伤喉’……”
“漫陶。”少微及时替沈初解围,“莫胡闹,有事要沈初去办。”
少微道:“你再仔细看看,可曾在哪儿见过这样印鉴?”
小红兔后腿着地,前腿立起,像是在作揖般,憨态可掬,这样兔子纹样并不少见,但其身上花纹较为特殊,似乎是两枝勾缠花藤,蜿蜒伸展,莫名透出妖异之感。
沈初微皱眉头:“这印鉴有什寓意?”
“有什寓意也不清楚,所以才来问问你这见多识广三顾公子啊。”少微点点红兔印,“本来觉得这图案挺可爱,看久就觉得不顺眼。有兔爰爰,雉离于罗……这通敌叛国证物还挺精致。”
“通敌叛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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