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消息比外面灵通,萧德言自也听说李元婴都干什。他关心道:“殿下可是有事要问?”
李元婴正往水里放茶末,听萧德言问,动作顿顿,闷闷地说道:“还没想好要问什。”从前他没想做什事,只想每天吃好喝好,日子便快活得不得。这两年看得多、想得多,想做、试着去做事也多,他便感觉到有什东西困在自己周围。
那东西无形无状,却可恨至极,到哪都如影随形。他想挣脱出去,偏又不知从何做起,因为他发现即使是他皇兄也没能做到真正自由自在。相反,他觉得他皇兄被困得更紧!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所以他不想和这些人玩,只想去封地当个逍遥王爷。
但是莫名地,他觉得去封地可能也没法如愿。
热闹来,李元婴觉得她俩名字还挺贴切。他说道:“要写文章,你们且到外间歇着,有事再叫你们。”
黄莺黄鹂乖巧应是,替他煮好茶磨好墨便退出去。
李元婴连夜把自认为完美辩词写出来送去给李二陛下,不想李二陛下只扫几眼,毫不留情地打回让他重写。
李元婴觉得李二陛下故意为难他,气鼓鼓地拿着自己“反省”辩词去找魏征,问魏征自己哪里写得不好,李二陛下是不是有意不许他出宫?
魏征听李二陛下要他写折子自反省,脸色稍霁,拿过折子帮他看。
李元婴想来想去,还是没想明白。他给自己和萧德言分杯茶,囫囵着把自己这种莫名其妙被困感和萧德言说。
萧德言没想到李元婴不仅没提与那御史争端,反倒是问出这样问题。他静默片刻,才回道:“人活在世上,本就是有得便有失,有取便须舍,不可能事事尽如人意。”萧德言缓声说,“这天地之间没多少能肆意放纵人,只是他们生来就被父母师长悉心教导,所有人都告诉他们说,他们所做事是应该做,他们所说话是应该说,他们日子就应该那样过。所有人都觉得理应如此。”
李元婴不吭声。
他写文章说女子也
魏征看两段之后,啪地把折子扔回李元婴面前,叫他滚。
李元婴灰溜溜地滚,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写出来折子唉声叹气。他不过是把自己昨天说辞修饰修饰写出来而已,怎个两个都让他滚?
李元婴琢磨半天,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绕到去东宫弘文馆那边寻萧德言。
写这种命题作文,最重要其实还是摸清出题人心思,李元婴实在不知道李二陛下想要什样折子。难道文章写得好,那御史就不记恨他吗?
李元婴轻松溜到萧德言那边,亲自煮茶给萧德言喝。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