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心腹听也是惊。
到底是谁左右李二陛下决定?随着伊阙佛龛落成和《括地志》成书,李泰名声水涨船高,在百官和士林之中都是人人夸赞孝子贤王。眼看着他们隐隐已有和太子相争资本,李二陛下居然在这节骨眼上让李泰到封地去!
作为始作俑者,李元婴劝完李二陛下便回去舒舒服服地睡觉。第二日仍是休沐,他陪着柳宝林用过早膳,挑拣着昨天趣事与柳宝林说,并没有和柳宝林提自己劝说李二陛下事。
李象倒是大早从东宫那边跑过来寻李元婴玩,兴冲冲地说自己昨天得耶耶夸。大伙都忙科举事去,他也得天假期,所以大早过来报到,第时间表明自己要跟
李泰只懵会,眼泪就轻轻松松地掉下来,他是真又懵又委屈,哭得非常顺溜。
李泰痛哭流涕地抱着李二陛下表示自己不想去封地,理由实在放心不下:“儿子不怕封地路远,往来艰难,只怕这去,见父皇机会便少。往后年只能回来趟,儿子实在放心不下。”
看李泰哭得那伤心,李二陛下心中颇为触动,觉得这儿子果然至诚至孝。本来他决心有些动摇,可想起李元婴昨夜那番话,李二陛下又按下这份动摇。
李元婴与李泰虽算不得多要好,却也无冤无仇,甚至还经常在他面前夸起李泰家小圆球,还很关心李泰身体,明知他偏爱李泰也直言不讳。李元婴图什?李元婴不图什,李元婴是为李泰这个侄子考虑,也替承乾考虑。
正因如此,李元婴话才能说到他心坎上。
李二陛下拍拍李泰背,说道:“你也是当父亲人,哪能再做这小儿姿态?你要自己立起来,当儿子们靠山。哪怕到封地,每年也可以带欣儿他们归来长安小住,不必这样伤心。会给你挑最好藩弼,让他们好好辅佐你治理封地。”
李泰听李二陛下语气坚决,没有转圜余地,心中虽惊骇不已,却也不敢当场求李二陛下让自己留下,只能来来回回地哭着说自己舍不得。哭到估摸着李二陛下耐心用得差不多,他才抽噎着说回去与王妃她们说说这事。
李二陛下自是放他回去。
李泰出宫门,仍是想不明白李二陛下为什突然做出这样决定。明明前些天还说要让他住进武德殿,好日日相见,怎地转眼就要让他去封地?
李泰带着疑惑回到家,心情不是很好,派人寻几个心腹过来说话。李二陛下发话要让他去封地,事情还有转机吗?他封地远在相州,来回都得费不少时间,他所有谋划、所有投入,都要被李二陛下这突如其来想法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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