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真冷血，认识
那
久
人，怎下得去手啊？！”
死灰色皮肤被翻开，露出毫无生气器官。
纤长睫毛轻轻颤动着，
滴泪珠从卫成泽眼角滑下，落在白色外袍上，留下并不明显水渍。
拿着解剖刀手再次抬起，然而下秒，他手腕就被人抓住。
“不要再继续。”紧紧地抓着卫成泽手腕，何承宣字顿地说道，“——不要再继续。”
然而现实却给他狠狠地巴掌。
——那见鬼、怎都无法降低副作用。
拿着记录单手不由自主地用力，指关节处泛着青白。许久之后，卫成泽才用那稍显沙哑嗓音开口：“
要进行解剖。”
林洋闻言愣愣，盯着卫成泽看好会儿，最后还是什都没有说。
“听说之前参加实验那三个人死掉？”
人饮水量明显增加。
注射疫苗第五天，三人开始发烧。
注射疫苗第八天，小李烧退，而小郑却开始咳血。
注射疫苗第十天，小张失去听觉。
注射疫苗第十五天，三个人停止呼吸。
他已经……看不下去。
“如果不继续话，”没有去看何承宣表情，卫成泽嗓音沙哑到近乎粗粝，“接下来事情，谁来完成？”
“如果不继续话，又该怎样……”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卫成泽声音都带着颤音，“让他们死，变得更有价值？”
看着顺着卫成泽脸颊滑落泪水，何承宣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最后还是没有忍住，将人用力地抱紧自己怀里。
卫成泽也不反抗，就那样承受着何承宣拥抱，任由眼中泪水无声地落下。
尸体上用以遮蔽衣物被褪下。
“对啊，还好当初没有犯傻去参加！”
苍白指尖触上冰冷刀柄。
“而且貌似那人还要给他们解剖？”
锋利刀刃在皮肤上划出平整切口。
颤抖着双手，想要写下这次记录结果，可那支黑色笔数次从卫成泽手中滑出，直直地落在脚下冰冷地面上。
卫成泽垂着头，看着那躺在地面上黑笔，久久没有动作。直到站在旁林洋走过来，将地上笔捡起来，递到他面前。
“你知道吗？”没有伸手去接那支笔，卫成泽突然开口，“他们体内，已经没有E病毒。”
在小李退烧之后，他就进行试验。而三个人血液当中，都没有检验出病毒存在。
所以当时，卫成泽满心以为，他们会活下来，然后拖着他，去买堆有可能会让他倾家荡产吃食，然后大笑着庆祝——他在那个时候，是真这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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