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
感情，与所谓身份，真有什
必然关系吗？所有
切，都不过是人们给自己而扣上枷锁罢
。
只可惜，他明白这点时候，已经太晚太晚。
“刘叔。”楼扶芳看着眼前老人，忽然开口说道，“明日你收拾收拾，便……”他顿顿，半晌才继续将后面话说完，“便出宫吧。”
在宫外，总会有他挂念地方。
刘进忠愣愣，嘴唇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他深深地看楼扶芳眼，朝着他跪拜下去：“奴婢，谢过陛下。”
蓝色宦官朝服与那花白头发，让楼扶芳知道来人身份。
“刘叔。”坐直身子，楼扶芳看着对方缓缓地走到自己身前。
刘进忠抬头看他眼，开口说道：“那两人让
来劝你选秀。”那语气，仿佛对面人，并非这世上最为尊贵存在。
楼扶芳闻言忍不住苦笑下，刘进忠身为后宫总管，楼扶芳继位之后，并未将他撤换，反而更加重用，也难怪那些人会想到找他说情。只可惜，若说这世上有谁最不想看到楼扶芳娶妻，那便是刘进忠。
“明日便寻个理由，将他们下调便是。”叹口气，楼扶芳开口说道。
看着那脚步蹒跚老者缓缓地消失在视线之中，楼扶芳起身环顾下这宽阔宫殿，只觉得空荡得令人心凉。
这里，终于只剩下他个人。
虽那两人并无过错，可有时不明圣意，便也是种过错。他也终究明白当初卫成泽坐在这个位置上，是种什样感受，又到底为什，要选择那样种方法。
听到这话，刘进忠看楼扶芳眼，嘴唇动动，可最终，却还是别开视线。
见到刘进忠模样，楼扶芳扯扯嘴角，说不出自己心中究竟是什样感受。这个被卫成泽当做父亲对待老者，他总归是敬重。
——总该是敬重。
楼扶芳至今还记得，在得知卫成泽死讯之时，眼前人脸上那悲怆神情，就好像瞬间，便老几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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