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安闻言沉默会儿,才勉强地笑笑:“多谢傅师兄。”他知道,虽然傅安叶现在话是这说,可今后两人想必不会再有什来往,能够在这时候提醒他句,傅安叶已经足够仁至义尽,两人之间情谊毕竟还没有到那种程度。
瞥眼卫子安脸色,傅安叶眼神微微闪,不再多说什,告辞句便离开,徒留下卫子安站在门外,看着傅安叶离去背影,神色有些阴沉。
昨日才见到卫成泽,今天就被告诫不要和卫子安走得过近?换谁也会将这事联系到卫成泽身上去,更别说本身就对卫成泽充
子。
可他总是太过隐忍与坚强,让人总是下意识地忘记这点。
秦子晋还记得,在这个孩子苏醒过来时候,他就被对方那如死灰般眼神给惊到,他不知道究竟是什样事情,才能让个不足十五岁孩子露出那样神色来。不是刻骨仇恨,不是满溢绝望,而是如同死寂般灰。可更让秦子晋动容是,哪怕经历常人所无法想象苦痛,这个孩子双眼依旧如溪水般清澈。
他不爱说话,不善表达,但那双眼睛,却足以让所有人都明白他无垢内心。
指尖颤颤,秦子晋终究还是没忍住,抬手揉揉卫成泽发顶,那柔软发丝轻搔着掌心,惹得他心脏莫名地重重跳。
“天极峰并未规定不能带艺拜师。”按捺住胸口弥漫上来那股悸动,秦子晋收回手,用略显冷淡语气开口说道,“无须在意此事。”
并没有察觉秦子晋不对劲,卫成泽听到这话,悬起心顿时放下来,不过即便如此,他也知道自己之前欺瞒行为实属不该,而秦子晋对此显然没有追究意思。心下暖,卫成泽对着秦子晋恭敬地行礼:“谢谢师父!”
而就在卫成泽将天冥诀事情对秦子晋“和盘托出”时候,傅安叶正领着卫子安往外门弟子住处走去。将人送到屋外,傅安叶并没有立即转身离去,而是在犹豫会儿,开口问道:“你是不是得罪什人?”
“什?”不明白傅安叶意思,卫子安有些茫然地问道。
“在拜师大典开始之前,师父吩咐今后不要和你走得太近。”像是想起什苦恼事情般,傅安叶拿折扇点点额头,“虽说并未觉得卫师弟有什不好,可既然是师父吩咐……”说到这里,他长长地叹口气,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可那话中意思,却再明显不过。顿顿,傅安叶看卫子安眼,仿佛安抚般地说道:“话虽如此,若是卫师弟今后有什需要帮忙,尽可以来找,若是能帮上,定不会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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