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良骥直没说话,等约瑟夫两人问够,他才开口问:“你觉得还有可以改进地方吗?”沈良骥平日里不爱说话,声音有些艰涩,语调也挺古怪。
晏阳知道沈良骥问肯定是琴,他说:“已经很好,不过不同木料、不同丝弦,音色也可能不样。像这种桐木所制琴,老师叫它凤栖琴,取自‘凤凰非梧桐不栖’,说是古时有种美丽神鸟叫凤凰,非梧桐木不肯栖息——连神鸟都钟爱梧桐木自然是上好木料。除此之外杉木、松木、枫木、花梨木,都可以制琴,只是工序各不相同。您做琴已经很好,就是赶得急,许多细节不够精细。”
沈良骥点头。他也觉得赶得太急,不过他们是想先看看
两位会长听到安格斯询问,猛地回神,齐齐关心地看向晏阳。约瑟夫关心是曲子,卢西恩关心是词,他们都有很多话想问,可想起上次晏阳拉奏二胡之后便昏睡不醒,都有些担心晏阳身体。
词曲固然重要,更重要是人啊!人要是能健健康康、活蹦乱跳,还怕压榨不出更多东西吗?约瑟夫压根没平时大魔头派头,十分和蔼地问:“小阳啊,你要是困话可以去休息下,们等你醒来。”
晏阳眯起眼看向安格斯。
这位保镖先生越来越大胆。
按理说安格斯是可信,因为安格斯是他从军部跳来,身家清白、能力得,跟在他身边算是屈才。这半年来安格斯始终表现得谦恭有礼,对他命令总能贯彻到百分之百去。可蹲在他面前替他穿好鞋子、睡到他床上、随意抱起他安格斯,越界。
“不困。”晏阳注视着安格斯眼睛说。
安格斯平静地把晏阳放回原处,静立到旁,副随时听从晏阳吩咐模样。
晏阳解安格斯,安格斯也解晏阳。这小子做事看似肆无忌惮,实际上心里道道画得清清楚楚,他可以主动撩拨别人,别人不能越过界线,谁要是越过界线他便会把人踢得远远。从心理学角度来讲,这也是缺乏安全感种表现,这样人无法向人敞开心扉、无法信任别人,任何主动靠近都会被他视为别有所图。
晏阳说不困,约瑟夫和卢西恩自然最高兴,缠着晏阳问不少问题,不时还互瞪眼,觉得对方问题太多妨碍自己,两个小老头儿简直像是在晏阳面前争宠。
夏佐几人在旁听得津津有味。有些东西,若不是两位会长问出来他们根本领会不到。实际上换成任何个普通人来听,就算晏阳乱弹乱唱,他们也会被迷得七荤八素,觉得好听至极!反正夏佐几人就处于“虽然听不太懂,但好像很厉害样子”这种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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