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禅师傅反驳说:“茶室这样布置,是想让人宁神静思、洗涤心中尘垢。”
“哦,心里没有尘垢,所以不想喝。”晏阳说。
唐恩下子没忍住,噗地声笑出来。比之出身贵族夏佐几人,他在茶室里是最如坐针毡,感觉浑身都不自在,即便把整杯茶喝个大半他也没尝出什味道来。只是他平日里向没什存在感,哪怕没感受出什特别东西来,也默默假装自己也能享受这高雅茶品。
苦禅师傅被晏阳噎下,时竟接不上话。他仔细咀嚼着晏阳所说话,觉得晏阳说颇有道理。他研究辈子茶,却只在茶艺上下足功夫,并没有注意选茶和选水,只按照师
笃笃笃。
极轻敲门声从门外传来,打断屋里交谈。卢西恩会长说声“进来”,便见个老者走进来。旁跪坐女茶师退到边,把位置让给老者。老者朝晏阳几人弯身鞠躬,自介绍道:“是这里茶师,大家都喊苦禅师傅。”他指向女茶师方向,“这是徒弟,从小跟着学煮茶。不知道她煮茶诸位可还喝得惯?”
苦禅师傅声音不疾不徐,自带种令人如沐春风温和。他看眼晏阳杯里满满茶水,目光落到晏阳身上。
晏阳眨巴下眼,毫不躲闪地与苦禅师傅对视。琴棋书画诗酒茶,是以前文人七件宝;柴米油盐酱醋茶,是以前开门七件事。茶在两边都占个位置,可见它在平日里是少不,不管是迎宾待客还是盛夏消暑,都少不碗或清或浊、或淡或浓茶水。
“这位小先生是不喜欢喝茶吗?”苦禅师傅定定地看着晏阳,话语带着几分惊讶,像是奇怪为什有人会不喜欢这好东西。
“不,不是不喜欢。”晏阳见苦禅师傅自信满满模样,顿时来兴致,信口胡诌,“只是茶不对、水不对、盏不对、地方不对,所以不想喝。”
苦禅师傅说:“愿闻其详。”
“茶不对,”晏阳不爱喝这种茶,也没花心思去学,不过瞎掰扯还是有套。他看眼那青绿色茶水,继续有板有眼地胡说八道,“古法有云,斗茶先斗色。好茶刚上时,上面应该有层漂亮浮沫,纯白最上,青白次之,灰白再次之,黄白最下。你这茶选得不对。”
苦禅师傅拧眉沉思。
晏阳又把水、盏要求讲完,才斜倚着桌子,支着下巴漫不经心地挑事:“这茶室狭窄密闭,夏无风冬无雪,也不是喝茶好地方。要话,要在亭子里饮茶会客,三两知己欢饮畅谈;要与人在街头茶坊边听书边饮茶闲聊,兴起,便与人斗个茶,相识不相识都能玩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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