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草木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许是骆凌云承诺好处足够多,它们都前仆后继地给南剑宗弟子当陪练。
就算是断几根藤蔓、断几处枝干,对它们而言也没什大不,只要不是有人,bao力到把它们连根拔起
顾然对上他仿佛诚挚无比双眼,耳中听到却是他心中那些并不友善想法。
若是没有这段时间奇遇,他又如何能看得透三师弟心中恶意?人心当真是这世上最不可测东西。
顾然转开眼,敛去眼底泛起轻微波澜,叹息着回道:“怎会生你气。”
两人起回据地,路上骆凌云没再做什出格事。
顾然把随行弟子清点遍,确定没有人掉队以后又去找南疆据点这边负责人聊这次抵御兽潮安排。接下来他还要联合其他宗人商量如何划分任务区域,时半会都闲不下来。
汁液,顾然洁癖下子被唤醒,不满地喝道:“骆凌云!”
骆凌云是生于南疆南蛮人,有着与生俱来跟草木打交道天赋,而且他还是极品水灵根,天生与与草木亲厚,很容易与丛林中这些植物建立互利互惠关系。
可以说这家伙在南疆会比二师弟温辞树这个木灵根都要如鱼得水!
就刚才那些藤蔓异动,顾然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是骆凌云在暗处捣鬼。
骆凌云确实躲在暗处。
骆凌云见顾然没空搭理自己,也不走远,就在据地后山炼体以及练剑。
他还把后头山林圈起来给随行弟子当试炼场地,用南疆这边最不缺草木给他们当陪练。
南疆毕竟是骆凌云家乡,只要顾然没准备干坏事,骆凌云也不可能因为私怨故意拖后腿。
骆凌云带着其他弟子没日没夜地修行,等顾然忙完手头事务腾出空来看,就发现他们……成功把自己累垮。
顾然:?
听顾然喝出自己名字,骆凌云身上符纹又开始莫名地躁动起来。
他知道顾然有轻微洁癖,特别讨厌潮湿黏糊东西,所以他是故意催动那些汁液最粘稠、最滑腻藤蔓去袭击顾然,就算不能伤到顾然半分也能让恶心恶心顾然。
越是蓄意接近顾然、讨好顾然,他就越有种压抑不住冲动——他想把顾然给彻底弄脏,让顾然再也摆不出平日里那冷静自持模样,让顾然再也没法装模作样地当他好师兄。
可惜现在还不是时候。
骆凌云知道自己躲不过顾然眼睛,很快便乖乖从暗处现身,积极向顾然承认错误:“师兄,是太久没有和家乡这些老朋友打交道才想找你练练手,免得兽潮来临时差遣不动它们。”他仰头用灼亮目光望着顾然,“师兄你不会生气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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