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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嫣笑:“你还真是个知足囚犯。”
洛平谦道:“殿下谬赞。”
周嫣也在原序刚才坐过地方席地而坐,聊家常般地说道:“你知道吗?当初父皇对北凌存有隐忧,直害怕他会让去和亲。”
“殿下多虑,先皇绝对舍不得。”
“是啊,所以他把赐给振远大将军徐睿。”
洛平冷不丁问这个问题,原序有些意外:“前日听说越王大败北凌军,已签订休战协议,正要凯旋归来。”
洛平露出微笑:“这可是大喜讯啊。皇上和宁王都会把精力放在这件事上,所以原大人把洛某事情暂时放放也无妨,无需担心不好交代。”
原序愣愣道:“……洛平,是老天眷顾你,还是你真神机妙算,身在囹圄,居然还能这般淡定自如?朝中局势,你看得比还要透。”
洛平摇头:“整日无所事事,瞎猜而已。”
正说着,原序抬头望眼台阶,起身相迎:“公主殿下。”
原序遣开管辖洛平牢房守卫,在牢门外席地而坐:“从前看您在这里把犯人整治得服服帖帖,那些手段真是个比个新奇,您到底怎想到?”
洛平淡淡:“每个人情况和心境都不同,对症下药就好。”
原序思忖片刻,拧着眉头道:“那洛大人,该对你下什药才对?”
洛平看着他不说话。
原序苦笑:“大人别想太多,并没有要对您用刑意思。说实话,没有见过比您这件案子更难办事——动又动不得,放又放不得,皇上和宁王还在较着劲……”
“徐将军祖父为开国元老,家世显赫,又年轻有为,做驸马也算门当户对。”
“说得也是,夫君对也很好,身为皇族之女,也没有什怨言。只不过,自洛大人你入狱之后,心里总有些不安。”
“殿下因何事不安?”
“说不上来……觉得,北疆战胜,明明是大喜之事,却不知为何,让整个朝堂动荡起来,暗地里,有种如临大敌感觉。”
洛平不动声色:“越王手握兵权,殿下所思不无道理。”
周嫣示意他免礼:“多谢原大人为安排,请让与洛平单独聊聊。”
“是。”原序恭敬退下。
“洛平。”周嫣首次袭素衣出现在洛平面前,退去那些繁复发饰,只高高绾起个发髻,脸上亦不施粉黛,眉眼间带着周家人英气。
她说:“洛平,你还好吗?”
洛平拢拢囚服袖口:“在下衣食无忧,过得很好。”
“十五天吧。”洛平忽道。
“什?”
“被关进来,有十五天吧。”
“是,今日刚好半个月。”
“北疆战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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