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晋含笑道：“强攻。”
“军师之前不是反对
吗？”
“如今不同
。当时
担心将士们不适应此处酷寒，恐有失误，又担心朝廷里某些人会在关键时刻克扣粮饷，
旦深入北凌地盘开战，很有可能后继不足。”
周棠微眯眼：“克扣粮饷？军师为何会有这种顾虑？”
方晋也不瞒他：“率越州旧部动身过来时，曾收到慕权兄封信，信中说：京中粮饷恐生变，军阵得志莫长驱。想来慕权
“那是昨日多吹会儿风而已。”洛平宽慰她，“好歹也懂些医理皮毛，自己身体自己有数，孙大娘你不必太挂心。”
孙大娘知他固执，实在没办法，只得帮他收拾好行装，叮嘱他路上小心，有什
不舒服赶紧看大夫，千万不要治好母亲累死自己。
洛平笑道：“哪有那严重。”
————
“报！将军，新粮草已到，足够过完这个冬天！”
宁王语气听不出喜怒，抬手唤来管事：“去取颗‘余算’来。”
管事领命退下，洛平躬身道谢：“多谢王爷成全。”
次日，洛平果真呈上回乡省亲折子，跟吏部告假。
小皇帝几番不舍，当朝挽留，只是洛平面色哀戚，软语恳求，又有众位大臣说尽孝道，小皇帝也不得不放人。
退朝时，洛平与同袍们寒暄着，冷不丁感觉背后被人瞧着，待转头，只看见宁王上轿背影，未曾见他脸若有所思。
“报！将军，北寇依旧闭门不出！城中偶有金石敲击之声传来，不知在做什！”
“知道。”周棠挥退探子，问四座：“依你们看，此时是退守，还是强攻？”
监军道：“既然已经退守这久，不如静观其变吧。他们这样按兵不动，显然是在搞鬼想引们攻城，若是这时候强攻，先前忍耐不是功亏篑吗？”
廷廷还是强烈建议强攻，他从开始就主张强攻：“管他们搞什鬼，们在这里等着他们先出手，倒好像是们怕他们！就该乘胜追击把他们杀回北凌！”
周棠未表态，问方晋：“军师觉得呢？”
宁王生性猜忌，为人审慎，当初方晋便是被他疑有二心，弃出京城，洛平与他周旋，颇费脑筋。此次能有机会暂时卸下担子，也算是让自己稍事休息。
拢拢衣袖，洛平闷咳两声，对轿夫道：“回府吧。”
孙大娘听闻他又要离京，心中放心不下，丢酒肆生意就回来帮着打点。见到洛平，她便大声埋怨道：“老爷，您能好好歇天吗？瞧瞧您这脸色，可不是又要病？”
洛平摆手道：“没事。”
“怎没事？回来这会儿功夫您就咳得没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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