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恕难从命!”
异口同声,都是反对话,然而周棠目光只落在人身上:“为何
——北凌为患,遣周棠攘之。
洛平说没错,人在弥留之际,往往能想通许多事情。
先皇终归是想明白,想明白这个被自己刻意无视那久儿子,究竟有着怎样出众能力,又该怎样去利用。
当年真央殿上,周棠“北凌挑衅”之说语成谶。时隔多年,先皇揭去蒙在自己眼睛上偏见,承认小儿子军事天赋,并让他去排除外患。
但他仍是那自私,用自己最不在乎子嗣,去对抗最彪悍敌人。
“孙大娘,送他回去,你放心吧。”周棠说。
孙大娘就着月光看看眼前这个年轻人,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你是七皇子殿下吗?”
“是,是。”
“哎呀,都快认不出你。那时候才这点点小,现在都长得这俊啊。”
在孙大娘眼里,他也直是个小孩子。
想到这样做,便放心。以后即使没有在你身边,想来也不会做出莽撞事。”
“小夫子你在说什?”周棠皱眉,“你不是又回到身边吗?”
洛平自知醉后有些失言,换个话题道:“你花三年多心血训练南山军,成别人嫁衣裳,不会觉得不甘心吗?”
“不会啊,自己还留千近侍,送那小皇帝千又何妨?再者说,这件嫁衣以后还是要收回来。”
“嗯,你看得透就好。”洛平端起酒盏送到他唇边,“你不喝点?拿整坛,不喝浪费。”
周棠领旨谢恩。
小皇帝很有些舍不得他:“七皇叔,此去漠州边境路途凶险,你若有什需要尽管说,朕定会尽力满足你。”
周棠道:“那好,想向陛下讨个人,与同行。”
“谁?”
“洛平。”
周棠把洛平抱上自己马车,路紧紧拥着他回到洛平府上,安顿好后,忍又忍,终于只在他唇上落下吻。
回到浮冬殿,带着那人身上酒味,周棠睡三个月来最安稳觉。
————
次日,小皇帝召见越王和洛副使密谈。先皇遗诏被放在三人面前。
周棠瞪着那份遗诏,心中百味杂陈。
周棠笑着饮尽:“很少见你这贪杯。”
洛平又斟杯自己喝:“今日你回来,要庆祝,今朝有酒今朝醉。”
……
这夜直喝到酒坛空空,酒肆打烊,洛平烂醉如泥。
孙大娘见很是吃惊,因为她还从未见过洛平这失分寸时候。不过她没有斥责什,反而很高兴样子:“这孩子醉醉也好,他管教自己太严,看着都替他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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