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平僵硬着身体,没有回应。
周棠盯着他薄红耳垂,轻轻吻上去。
从耳垂,到脸颊,到鼻尖,到嘴唇。
唇齿相贴缝隙间,洛平叹口气。千般无奈,种情意。
“小棠……”
仪式完毕之后,回到王府,周棠仍旧处在亢奋之中,不住地说着:“小夫子你看见没有,他们都在跪拜,他们信任这个越王!有自己臣民!”
见到他那君临天下般姿态,洛平心绪也难以平复。那与他记忆中周棠何其相似——傲然,自负,强韧。
怎这快呢?这个孩子,怎成长得这快呢?
洛平抑制住心中起伏,给他包扎着手指尖破口:“说过,王爷你终有日会登临大承最高地方,会拥有自己江山……”
“小夫子你不要叫王爷,叫小棠好不好?”
,句句凿入人心——
古有伯梁,今有拂商。
高台仰止,意坚如石。
紫气东来,天佑西疆。
九州木契,越匪必亡!
有多少命运被改变呢?
当年,他们每个吻里,他喊都是“陛下”。
洛平愁肠百转,周棠却很高兴:“太好小夫子,你不生气!”
“……有朝日,你名字便会成为天下人忌讳。”
“对你不样,小夫子,名字不会是你忌讳!”
“不,希望它是。”洛平深深地看着他,“那是愿望啊王爷。”
听他这样说,周棠心里蓦地难过起来,他不明白这是个什破愿望。愿望不都是很美好事情吗?为什小夫子愿望这悲伤?
“小夫子!”他急急喊声,随即抱住洛平,抱得紧紧,怎也不肯撒手。
以九州神木为契,本王在此向天立誓,越州匪患日不除,本王决不甘休!
说罢,他饮尽祝天之酒,执寒玄铁刃刺破指尖,鲜血滴入九州木火炬中,嗤地声窜起数尺高烈焰。
九州神木遇血则爆燃,此时整个西市口弥漫起股带着血腥气木香。
台下百姓被其所感染,纷纷附和:“天佑西疆,越匪必亡!”
洛平也直仰望着他,直到眼睛被光芒刺得酸痛,无法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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