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最讨厌就是山匪,甚至不愿意再跟小棠他们学武功?为什?”
“……”廷廷低头沉默很久才说,“洛先生,你知道池亚安池将军吗?”
“池亚安?当然知道,他是大承戍边名将,曾经五次击退外敌进犯,皇上还封赏他为凛威大将军,三年前似乎是因为负伤,皇上准他回家休养,谁承想……”
“谁承想他们家在途径越州时遭遇山匪,那时池将军腿伤未愈,与五十多个山匪战至力竭,最终池家男女老少十二人,皆惨死在山匪刀下,只有池将军小儿子,因为闹着要摘树上红果子,侥幸没被山匪发现,在那棵大树上眼睁睁看着自己亲人被屠杀。”
洛平讶然:“你是池亚安儿子?”
跟你说件事,他们说南山军在你心里很重要……”
“明白。”洛平点头。
很重要,确实很重要,那是他记忆中周棠剿匪成功希望,是越州百姓心目中正义之师,所以他才想尽办法为他们筹集军饷。
可现在看来这些完全是他臆想,他被个不存在期望蒙蔽眼睛。而周棠居然就这样将错就错,把他蒙在鼓里。太讽刺,讽刺得他自己都觉得好笑。
“南山匪,他们自称南山匪是吗?”
“是,叫池廷。”
洛平不得不承认,此生重来,真有太多事情是他不能预料。
身边小厮竟然是大将军之子,这无疑给周棠增添些助力。池亚安在戍边军中积威已久,他儿子不管怎说也能博得几分面子,周棠若能与他好好相处,日后也许又能少走许多弯路……
夜未眠,他安抚廷廷睡下之后,回到自己房中,面整理桌上案子,面想着南山匪事情。直到
“嗯。”廷廷老实说,“他们去山下几个村庄闹过两次,做些偷鸡摸狗事,虽然没有真伤害到村民,但还是很讨厌他们做法!为什非要做坏人呢?”
对于这点洛平其实已经能理解:是他给他们送去银两娇惯出这个“匪寨”。作为股同流合污恶势力,确实更容易与红巾寨对抗,有金钱作保障,他们也没有必要做表面文章来寻求百姓资助。只要比红巾寨更强大,他们就可以自然而然地吞并那些匪寨,同时成为越州最强大最骠悍部队,还不用受皇帝管辖。
举多得事情,如果无视这支南山匪将给百姓带来灾难话。
洛平见廷廷还有些不知所措样子,笑着摸摸他头:“他们自有他们想法,你慢慢就会知道。你也不用因为泄露给这件事而愧疚,就算你不说,这件事也早晚要知道,关心倒是另件事。”
“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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