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为自己辩解,却发现无论他说什那人都不会听。
可是这世不样,如果他现在就向他辩解呢,在他还对自己满心信任时候,会不会减轻他罪名呢?
“……小棠。”
“嗯?”周棠有些迷迷糊糊。
“小棠,你醒醒。”洛平推推他,“陪说说话。”
“小棠!”
“小夫子,别赶走好不好?都在外面吹半天冷风。”周棠可怜兮兮地说。
洛平听他话全身僵:“你直在外面?”
“是啊,听见你被你娘狠狠训顿。”周棠边说边观察着他脸色,他想知道他为何坚决不肯收下这个香囊,可见他脸色煞白,立时就打消这个想法,握住他手道,“小夫子,你手好凉,快到被窝里来吧,给你捂捂。”
洛平此刻就像丢魂似,任周棠把他揽进被子里。
才止住哭泣。
又交待几句,洛母便回去。
周棠在外面扒会儿,被阵夜风吹得打个哆嗦,犹豫着是退回自己房里呢,还是继续找小夫子。
这时候他瞧见小夫子把那个香囊拿出来,愣愣地看会儿,长叹口气,就要放在烛火上烧。也不知怎,周棠突然看不下去,推窗翻进去。
————
“唔,好。”周棠强打起精神,揉揉眼睛望向难得任性小夫子,“怎?”
洛平踌躇道:“小棠,你好好听说。”
“嗯,没睡,听着呢。”
“母亲……她是西昭王族血脉,当年爱上父亲,便义无反顾追随他来大承,如今已和西昭彻底断绝关系。和爹
那只香囊就在两人枕头中间,身畔萦绕着小夫子和香囊味道,周棠觉得很安心,很快就要昏昏入睡。
手被那孩子揣在怀里,全身慢慢回暖过来,洛平把目光挪到周棠脸上,贪婪地看着。
这个周棠还是少年模样,脸颊已有较为深刻轮廓,但下颌仍有些稚嫩。
幸好,他还不是当年那个道圣旨把他打进无赦牢君王。
那时候洛平怎也没想到,这只母亲赠与香囊,竟成令他罪上加罪铁证。
洛平听见动静吓跳,手抖香囊就掉在地上。
周棠眼疾手快,上前把它捡起来,拍拍灰尘,放在鼻端嗅嗅道:“很好闻啊,是股清香呢,点也不腻,很适合你啊小夫子,为什要烧掉?”
烛光下,洛平半边脸隐没在阴影中,周棠直直盯着他,竟发现他目光在躲闪。
周棠把自己枕头放到床上,爬上去冲他招招手:“小夫子们起睡吧。”
洛平收拾下情绪,走到床前正要劝他离开,被周棠拽住胳膊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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