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夫人捏着帕子按按嘴角,“这京里,究竟是杨将军大,还是皇帝大,你心里也是不知数吗?”
两个护院对视眼,皆不作声。
胡夫人又踢萧乾脚,道:“把人拖进柴房,去问问老爷,究竟怎个章程。”
两个护院应,拖着萧乾离去。
胡夫人往大堂去,却见安昌侯已喝醉,迷迷糊糊红着脸还在跟人推杯换盏,怎暗示都听不懂。胡夫人干着急,看时辰也不早,便去花园陪会儿女眷,将人都送走。
怒气冲冲地说着话,俨然副要找萧乾干架姿态。
眼看见萧乾倒在地上,胡夫人唬跳,“哎呦”声差点跳回去,手脚僵在原地,不敢动。
额上汗涔涔而下,胡夫人心念电转,也不知刚才话被这人听去多少。她虽有心教训他,但要干是背后下手事,这让人当面听见,可不知要闹出什来。
然而过好会儿,萧乾仍是倒在那儿,靠着柱子歪着头,不见动静。
胡夫人心下生疑,摆手:“你,过去看看!”
再回大堂,席也散,大臣们三三两两离去。安昌侯将人都送到门口,然后命人关门,往回走,正迎上急匆匆过来胡夫人。
“老爷!”胡夫人搀住晃晃悠悠安昌侯,左右警惕看眼,只留下贴身丫鬟,带着进屋。
“夫人慢点慢点……这头晕呐!”安昌侯进屋屁股坐下,扶着脑袋摇头。
胡夫人让丫鬟关门窗,道:“老爷,肖棋让人拖进柴房,之后该如何办,杨将军可有吩咐?”
提到杨将军,安昌侯脑子醒点,“就按你想办……杨将军来信,说让听你,要说,确是夫人靠得住……肖弈那白眼狼也是个养不熟
人高马大护院过去。
长廊上悬着红色灯笼,昏黄光晕染层叠,不甚真切。但地上这人双目紧闭,嘴角淌着丝鲜血模样还是清晰可辨。护院不是头遭见着死人,大着胆子伸手探探萧乾鼻息,见还有气,才回身道:“夫人,晕过去,还活着。”
胡夫人也走过来,仔细看看,突然拎起裙摆踹萧乾脚,恨声道:“老娘真恨不得这下贱玩意儿死透!”
另个护院胆子小,见倒在地上是皇后,颗心都提到嗓子眼,战战兢兢道:“夫、夫人……皇后娘娘怎在咱们府上出事?这、这……”
胡夫人也是心头跳,但随即想到之前杨府递到侯府信,便又有胆色,冷冷瞥护院眼:“皇后怎?不过是个卖屁股玩意儿,跟他那个下贱娘路货色。这想必是老爷动手,杨将军前几日来信,吩咐将皇后喊来,切听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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