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乾下意识伸手接住，还习惯成自然地将人
搂。
待到反应过来要松开，却见方明珏仰头，咬住
萧乾
下巴，狠狠下，还不容萧乾吃痛，便囫囵地吻上来，软乎乎舌头全然不似主人清冷自持，蛮横地往萧乾嘴里钻。
等萧乾要去捉，那舌却又灵巧地避开，湿漉漉地舔着萧大将军嘴角。
小皇帝瓷白脸近在咫尺，细密眼睫布下弧长阴影，微抬，却泄出丝迫人冷光，死死盯着萧乾。
他头遭在萧乾面前展现出如此咄咄逼人姿态，却又示弱般按着他胸膛，贴着他唇角，颤抖着嗓音：“你！你……你已经娶朕……”
羞耻，却令他微微顿。
恰是这微微顿。
萧乾端着碗手微微颤，热汤缓缓倾出，流到他手上，烫红片。但他却毫无所觉，只怔怔看着方明珏，见他垂目不敢看他，终是无声地苦笑下，闭闭眼。
旗开得胜，便已想到子嗣皇位吗？纵是心悦，也要大局为重。
合该如此。
将满目狼狈收拾好，萧乾不顾烫，将碗汤圆囫囵吃，热烫滚到肺腑，全成冷沉沉冰疙瘩。
他淡淡开口：“陛下言之有理，南越江山……岂能无人承继？男女之道，阴阳调和，才是正理。”
方明珏微启唇颤，猛地抬眼看他，深吸口气，尽力平稳道：“你……真作如此想？！”
萧乾隔着热气辨不清他神色，但听他声音冰冷，心便也跟着冷，但狠话要出口，却终究不忍：“陛下事成，废后也罢，如何都好，微臣总不会拦着。只是若是让微臣还当着皇后，看后宫佳丽三千，恐怕陛下就得日日见血溅三尺。”
方明珏神色动，突然放下碗扑到萧乾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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