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迈到屋檐下,敲开间医馆门。
幸而他身上爱带些碎银,大夫深夜被扰,也没跟银子过不去,并且知情识趣,半字都不多问,还给两人间偏房暂且歇息。
曾子墨把药给人灌,见肖弈已然苍白着脸昏过去,便凑到油灯前,将个严严实实油纸包从胸口掏出来。
世人都将他直当成傻,但他并非是个傻子。
肖弈真想救他吗?无非以恩相挟。生怕他退,缩。
况常太师不管真假就想借刀杀人,早已放出风声,声称曾子墨手中藏有密报。
双管齐下,终于有人按捺不住,在曾子墨与肖弈入山访山民雨夜,于密林刺杀。
肖弈为曾子墨挡箭,两人慌乱之间,竟逃出包围,藏身到处偏僻小镇。
大雨中,肖弈身上盖着蓑笠,小腿上箭被拔,伤口裹着草药和布条,粗劣地包扎着。
曾子墨背着人,沉默地走在小巷里,豆大雨点打得他睁不开眼。
但无论肖弈是谁人,恩是真。他要站出来,也是真。
“曾大人……”直半昏半醒肖弈突然出声,虚弱声音在大雨声中微不可闻,曾子墨偏头才能听得清楚,“知道为什愿替你挡这箭吗?”
曾子墨淡淡道:“不知道。”
肖弈脸上雨水如纵横泪水般滑落着,他半睁着眼道:“因为知道……那些传闻都是真……你手里……有东西。你该站出来……曾大人,知道你迟早会站出来……所以愿意……让你……站得更好看些……”
此言动情晓理,此情此景下极为动人。
曾子墨却没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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