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陛下。”萧乾躬身行礼,十分直男地没有听出半分阴阳怪气,而是同样酸不溜秋地瞟他眼,心想着总盯着这个小白脸作甚,有本将军好看?
坐着徐慕怀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慌慌乱乱起身,“草民、草民徐慕怀,参见……”话没说完,却脚踩到枚落在地上水晶棋子。
棋子光滑至极,徐慕怀脚下不稳,向前扑,便要摔到萧乾怀里。
萧大将军被这张扑过来小白脸吓得浑身抖,倒吸口凉气,毫不犹豫往后退,眼睁睁看着柔柔弱弱美少年摔向旁边,才舒出口心安理得见死不救气。
然而,他高兴得太早。
徐慕怀落子手顿,将棋子放回棋篓,“草民输。”
语双关。
萧乾定定地看他会儿,直到这人被盯得涨红脸色,才嗤笑声,站起身,道:“辈子可不只是盘棋。输局而已,还赢不回来?”
徐慕怀垂首不语。
萧乾继续道:“深宫之内,或许并非又个牢笼。究竟如何走,还要看你自己。”
是藏在棋局深处玲珑心思,狠辣手段。
他绝不是个傀儡皇帝,而是个冷血君王。
萧乾想到此处,便不由苦笑。每每他以为要将这块顽石捂暖,他却总会解上层更冷冰,冻伤他手。
“娘娘,该您。”徐慕怀出声提醒。
萧乾回过神来,看他眼,仍是副低眉顺目模样。
徐慕怀摔倒,慌乱之间下意识抓向旁边,萧大将军滑不溜手地闪上半身,却很不幸地,被抓住下半身……裤子。
南越服饰崇尚宽袍大袖,松松垮垮,布料都甚为轻薄。
于是,在徐慕怀拽,萧乾退之间,萧大将军只觉腰上松,下身突兀袭来股清凉之意,漫不经心地低头看,顿时臊得墙皮厚脸都红。
堂堂
这话说得已然太明白。萧大狐狸没许下半点好处,全凭张嘴画下大饼,开始诱惑小少年临阵投敌。
徐慕怀不是个聪明人,但也不傻。此时满心犹豫,怔怔地抬起头。
人站着高挑俊美,人坐着眉目柔顺,两相对视,窗外微光浮沉,洒满身周。
方明珏到凤仪宫,便见着这副扎眼场面,顿时气得差点没踢碎凤仪宫门槛。
“皇后好雅兴。”压着腔翻江倒海酸酸乳,方明珏甩袖,大步走进去。
此时棋局相杀,萧乾也差不多摸到这人性情。终归是个十六岁少年,不懂太多掩饰。
心有算计与野望,却手段软和,随处而安。
不成大患,可用。
萧乾先盖第个标签。
“嗯……”萧乾高深莫测地答应声,拈着棋子道,“为何想要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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