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汉子捏着拳头就要冲过来,却被青袍男子拦住。
“三弟!”青袍男子斥声,对萧乾点头笑,“舍弟近日身体不适,还望见谅。”
萧乾十分大度地摆摆手:“无妨,脑子有病就赶紧治
底下大堂里三教九流,各个行当人都有,不附庸风雅,只当有个歇脚闲乐去处。
萧乾坐没多久,小二便引着两个人绕过屏风,走过来。
见两人,萧乾心中顿时感慨无限,心酸无比。这俩人本来都是他在大晋暗部,个是战场上捡来小白菜,个是隔壁没落将府混小子,都甚是亲厚。
大晋日子逍遥,他二人如今却远走南越,个杨晋绝非能做到如此,恐怕还是朱昆念不到半点情分,想要赶尽杀绝。
往事纷繁过眼,萧乾慢吞吞低头喝口茶,掩饰刹那失态神色。
物贪下来何止那点。他个小小太守,能在主将在营时贪下这份饷银,若不是关节疏通得好,便是有人故意给他漏指头缝。”
方明珏恍然,眉头微皱:“边关有人坐庄?”
“杨晋人捞这把好处,定是想私吞,”萧乾道,“但又不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便只好拉人顶缸。主将王谦是个游手好闲胆小鬼,做不来,十有八.九是杨晋那个小舅子干。”
方明珏已然明白其中关节:“军中暗自平息,地方官府暗中压制,不过是死些人,此事很快便会不之。”
萧乾二郎腿翘,笑得意味深长:“但此事既然已经捅到这里,便不会不之。况且……狗咬狗,也是时候再添把火。”
“兄台久等。”
当先人穿着身青色长袍,斯文俊秀,眉目间却又似乎染着点森寒血气。行走间不疾不徐,含着温和淡笑,对着萧乾拱拱手。
后面跟是那日堵巷子汉子,换身劲装,头上还戴个玉冠,面目却没半点温润如玉,脸凶神恶煞,欠他多少银子似。
他见青袍男子说话,便撇嘴:“让他等着是应该,乳臭未干小屁孩。”
萧乾眼神动,情绪收敛地不露分毫,面上却是奚落笑道:“哟,不晓得是谁让乳臭未干小屁孩给揍得满地找牙。”
五日后,茶楼。
“却说这大晋游寇,万分猖獗,竟公然于将军府,行刺当今皇后!当时乌云压顶,飞沙走石,口寒刀当头劈落!”
说书先生醒木拍,在座小老百姓都吓得激灵。有还缩缩脖子,仿佛真有口大刀劈到头顶般。
萧乾坐在二楼,边磕花生米边听得津津有味。
这间茶楼不大,比起其它雅致楼阁,甚至颇为简陋。二楼不设雅间,只有扇扇屏风将各桌隔开,勉强算是个清净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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