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琅本就不在乎这女人生死。
闻得她竟然口出如此恶毒言语,心中戾气上涌,竟然拔刀出来,又在她喉咙上割刀,使她再也发不
她知道,倘若谢危要她今日死,她绝活不过明日……
可这生所为,不过是不受人摆布。
为何步步往上攀爬争取,所换来却是连命都由不得自己?
沈琅提刀朝着她步步走近,萧姝眼底含着泪,却抬起头来,既没有看沈琅,也没有看谢危,而是在这刻,看向远处凝望她姜雪宁!
那种被命运捉弄荒诞之感,从未如此强烈。
可真是做皇帝人。
谢危看着他,唇边浮出丝笑意,竟没有回答,只是抬起手来指:“那她呢?”
他手指过处,无人不心惊胆寒。
但最终大多人都是虚惊场。
那修长手指,最终指向是后方宫装华美却容颜惨白萧姝!
呸,猪狗不如才对!哈哈哈哈……”
他话说着竟朝地上啐口。
轻蔑之态,溢于言表。
唯有谢危,轻轻地叹息声,竟似有些惋惜:“死得太容易……”
周遭在寂静之后,多少起几分议论之声。
她这短暂生前面十九年,几乎是完美,甚至没有犯下过件大错;然而切改变,便源自于仰止斋伴读,她忌惮姜雪宁,构陷她与玉如意案有关,却失手,从此结下仇怨。
如今,她是谢危心上人,而她虽成皇帝宠妃,却连个阶下囚都不如!
步错,步步错。
如此而已罢。
刀刃穿过身体时,萧姝感觉到无尽寒冷,可她终于收回目光,看向眼前这个无情帝王,到底再没往日温顺,近乎诅咒般道:“你以为你能逃?”
地上已经躺她父亲,她弟弟,她姑母……
如今,终于轮到她!
这时候,不用多说个字,所有人也已经明白:谢危这分明是要将萧氏族斩尽杀绝,不留任何余地!凡冠此姓者,皆杀!
萧姝与萧太后不同,萧太后是皇帝生母,可她不过只是皇帝宠妃罢。
于沈琅而言,她只是个泄欲与权谋工具。
所有人目光几乎都落在沈琅脸上。
他手里还提着染血刀,也大约能猜到众人都议论他什,只是眼前这位旧日帝师是什性情,在方才已经展现得淋漓尽致!
如果不做出选择,死便会是两个人!
既然如此,倒不如他先给萧太后个痛快。
沈琅看向谢危:“当年事,你是知晓,都是母后擅作主张。你原是朕伴读,可朕这些年来竟不知晓。你又何必瞒朕呢?如若你早些告知,朕必向天下下达罪己之诏,为你讨回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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