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虽没避开目光,可耳尖上却不可避免地染上少许可疑红。
只是旁人注意力都在下方,倒没注意他。
周寅之看见姜雪宁同尤芳吟在块儿,目光又是微微闪闪,竟主动与她攀谈起来:“二姑娘这是与尤老板道忙碌生意吗?”
姜雪宁收回盯着谢危目光。
反正做下那等丢人事情也不是她,是以反倒格外坦然,唇边甚至还挂笑,道:“倒不是,逛逛街罢。”
不成想,才挪步,就瞧见下方人影。
那时竟下意识脱口而出:“尤姑娘?”
尤芳吟正陪着姜雪宁看看忻州城本地间茶庄,刚买二两茶叶准备回去看看与自家经营有无差别,哪里想到会忽然被人唤上声?
两人循着声音抬头,这才看见吕显。
顺带着,也就看见城楼上谢危和周寅之。
见鬼说鬼话,却是会。
当下便轻轻声苦笑。
只副低沉口吻,道:“原来少师大人也有苦衷,便想,圣上视您为座师,当做左膀右臂,该不至于如此。只是如您所言,事已成定局,实在难有扭转之机,倒不如将错就错,看看情况。或者,您有别高见?”
谢危敛眸,光华流转,默然半晌,摇头:“敌强弱,苦无良计。”
周寅之续道:“那回京之事……”
话都说起来,自然也不方便这就走。
何况她对周寅之始终有疑虑。
这下既然遇到,便同尤芳吟说句,要往城楼上去。可尤芳吟却摇摇头,向城楼上立着人看眼,说自己就在旁茶座里等她就是,并不与
姜雪宁顿时怔。
谢危也稍有意外,然而当他瞧见姜雪宁时,也就瞧见她今日新换身浅碧百褶裙,还有系在颈上条毛茸茸围脖,将那纤细脖颈挡个严严实实,也不知怎,脑海里便翻出昨夜那些事来。
难得种不自在便让他僵硬片刻。
毕竟,自渎这种事……
姜雪宁看向他。
谢危向着城楼内侧那修建在瓮城之上箭楼看眼,道:“燕世子方召集城中领兵诸位将领在箭楼议事,只是谢某介文官,不便忝列旁听。周大人来得正好,不如先去探探口风,等再做计议?”
周寅之也看向那箭楼,却是不由沉吟。
对谢危话,他连三成都不敢信。
只恐多信成,就落得万劫不复境地;更恐落入人圈套,或是不小心吐露点不该说秘密,为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吕显却是跟明镜似,自然知道谢危这番话没有句真,不过是在迷惑周寅之罢,心里觉得可乐。但看周寅之说话似乎忌惮有旁人在侧感觉,便自己挪步,要往旁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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