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屈腿,背靠着门缝而坐,由着姜雪宁骂两声。过会儿,便听得她跺脚,仿佛忌讳这是深夜,怕被人瞧见,又咬牙切齿地重复句“下流”,方才脚步凌乱,逃也似跑。
他垂首回想方才胡妄所为。
忍几回,到底还是没能忍住,胸腔里阵震动,闷沉沉笑出声来。
姜雪宁看不见他神情,只能听见他声音,感觉到只手似乎在她身后窸窣动作。初时还头脑混乱没察觉,可等那喷吐在她肌肤上呼吸渐渐重,乱,便突然明白什。
脑海里炸得“嗡”声响,顿时变作空白。
她混乱之下几乎不知时间是怎样流逝。
直到某刻他重重压上来,额头抵在她后颈,颇用几分力道咬住她往后拉开衣领里那节脊骨,终于释放什似息喘,她才恍恍然震醒,颤抖着叫声:“谢居安!”
然而谢危从未对人做过此等事,亦知如此行径并不磊落,稍事清醒,便知难堪,竟抢在她发作之前,开门,摁住她后颈,将她推出去,嗓音喑哑:“明日记得换身衣裳。”
颌手指上。
谢危压制着她动作便停下来。
这刻真说不上是怜惜多些,还是气愤多些,几乎菩萨心肠发作便要放过,让她走,然而这身火气未消,又着实恼她恨她,不愿这样轻轻饶。
于是咬牙,掐着她腰,将她转个身,面朝外,抵在门扇上,将她压得紧紧,唇舌吻却落在她微凉耳廓。
姜雪宁软得腿颤。
接着门便合上。
被推出门姜雪宁,简直不敢相信谢危对自己做什,更不敢相信这是那人所称道“圣贤”,时衣衫凌乱、腿脚浮软地立在廊上,伸手向身后裙摆摸,所触之感,只叫她面颊陡然烧红。
万般难掩羞耻涌上,已然是出离愤怒。
人在门外,她早忘记最初是什来意,忍无可忍朝着门脚踹过去,大骂:“你怎敢!卑鄙,无耻,下流!”
门后却无动静。
若非被他这样顶在门上,只怕根本连站都站不稳,更别说动弹。
谢居安嗓音格外低哑,狠声问她:“你倒说说,想问什?”
姜雪宁手指无力地抠着菱花窗格,只觉物烙在她腰眼,半点不敢轻举妄动,然而脑海中忆及自己今次来意,终于还是道:“想请先生,做碗面……”
落在她耳廓唇,停停。
然而下刻便化作沾点血气啃,落在她白玉似耳垂上,比之先前更变本加厉般,留下个清晰牙印,又往她纤细颈侧去:“糊涂鬼也有放聪明时候,可惜,该被你气死都已经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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