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上灯火如旧。
燕临长身而立,身影被拉长在地面,他手指因常年握剑,而长薄薄层茧,那朵小小紫白石竹便低垂在指间,寂然不语。
过好久,才慢慢笑。
姜雪宁想,和张遮那是要不要事儿吗?
只是虽有满怀伤心,也被他按在自己脑袋上通乱揉给搅和,时破涕而笑,嗔他:“张大人若听你这样满嘴胡沁,再好脾气也得揍你。”
燕临望着她,也不反驳,只道:“外头风冷,回去吧。”
姜雪宁琢磨琢磨也累,不想回席间,便点点头,想回客房睡下。
只是她往前走得两步又停下。
到底沾眼睫滚落,却只看着他,没有伸手去接。
燕临忽然好生气。
气她这样。
有那瞬想把她抱紧揉进怀里,可他到底不是轻狂恣意年少时,只道:“即便没有张遮,也并非,是?”
姜雪宁不敢回答。
转过身来,手里拿着那细细花枝,隔几步看着身量已越发成熟燕临,分外认真地道:“燕临,没有不开心,真很高兴。”
很高兴,你还是那个肯为摘花少年。
虽然……
已不再是那个能心安理得收下你花姑娘。
她走得远。
燕临便陡地笑。
他看那支石竹片刻,终究抬手将顶端花朵掐,只将那细细节连着片叶花枝递出去,又是宠溺,又是无奈,还有种浅浅伤怀:“到底算片心意,别辜负。”
姜雪宁这才接过来。
她鼻尖发酸,眼底发涩,几乎是哽咽着应声:“嗯。”
燕临却笑着揉她脑袋:“两年不见,怎还这样?难怪人家不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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