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鱼尾巴摆动,溅起些水花。
谢危手指轻轻颤下,心绪里游丝似浮动那粒微尘,就这样落下来,抿下唇,笑意却还是浮起来几分,透过窗纸日光映入他眼底,剔透得像是琉璃。
姜雪宁是把把门推开,半点不客气。
谢危过会儿才道:“知道,你出去吧。”
周岐黄这才如蒙大赦,赶紧退出来。
谢危却在他走后,静坐良久。
有种心绪顺着指尖爬上来。
他头回这样清楚地意识到它,像滴水打乱他,却若有若无地游移,漂浮,难以捕捉触摸,分明微小若尘埃,却总使人为之牵扯心怀。
悄抬眸打量他,心里也跟着打鼓,小声道:“问您服五石散事。”
琴弦在震颤,不过被他手指压着,并未发出声响。
可他却仿佛能听到那声音在他心中响起。
谢危停顿片刻,才问:“还有呢?”
周岐黄额头上冷汗顿时冒出来,簌簌往下落,手也不由抖抖,竭力回忆发现那位姜二姑娘也就问两句,实在想不出别。
白瓷缸里养几只金鱼,也跟被这空寂影响似,静静地停住不动。
谢危轻轻伸手,想朝琴弦搭去,可手指才抬,又慢慢收回来,只是看着那琴弦。
直到外头传来动静。
是某人娇气里藏着点不满声音:“别跟说你们先生睡,本姑娘有话必得当面问个清楚!”
鱼缸里鱼下游开。
可谢先生……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是无意间踏入什修罗场,战战兢兢、哆嗦着道:“就、就没问别。”
“……”
压着那根弦手指,静止不动。
然后慢慢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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