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银股虽然挂出,却没人肯买。
那价钱便天天地往下跌。
最开始还是千六百文,接着便是千五百文,千四百文。
第四天,更是直接,bao跌五百文!
因为在这天,京城里那位持有银股最多幽篁馆吕老板,都没扛住盐场出事
“怎会,怎会呢……”
尤月捂着脸,身子渐渐滑下来,终于是在人后露出几分仓皇无措。
接下来段日子,堪称痛苦煎熬。
明明距离临淄王选妃日子已经没有多少,她却为着任氏盐场银股事情茶饭不思,辗转反侧。原本这些天来好不容易养得玉润张脸,肉眼可见地憔悴下来,眼圈下积攒层青黑,便是用最好脂粉也难以遮掩。整个人甚至变得有些魂不守舍,有点什动静都会下站起身来,问是不是盐场那边来消息。
可蜀香客栈那边消息始终没变。
归还是赚。”
尤月哪里肯听?
她简直觉得自己父母愚不可及:“卖出去赚?这种时候消息都已经传开,你们以为京城里那些都是善人吗?盐场出事谁还买这种注定收不回来钱银股?你肯卖只怕也没人肯买!既然这样为什不赌上把?盐场出事,那姓任和小贱蹄子不还没死吗?手里有点钱未必不能东山再起!”
她瞪着眼睛意孤行模样,甚至透出几分骇人戾气。
所有人都惊呆。
那就是盐场失火严重,几乎烧个干净,但任为志和尤芳吟都没事,将会着手重建盐场。
光是这样消息如何令人信服?
天底下做生意人多,倒下去爬不起来,更是比比皆是。
大多数人心底并不看好。
在盐场失火消息传来当天,便有人忙慌慌想要将自己买入银股出手。怎奈这消息传得太广,所有人都知道出事,也没几个愿意花钱接盘当赔本冤大头。
伯夫人愣之后,哭得更伤心欲绝,伯爷更是被怒火焚没理智,抄起旁边不远处藤条便向尤月冲过去,大骂起来:“逆女,逆女!”
尤月见清远伯发作到这般狰狞程度,心下也有几分害怕。
只是她无论如何也不肯接受自己做这件事就这般失败,硬生生梗口气在喉咙里,昂起头来,挺直脊背,决然道:“赚是,亏也是,与你们又有什相干?该卖时候自然会卖!”
她甩袖子从屋里走出去。
不多时便听到后面书房里有瓶罐摔碎声音,可她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直接走回自己房中。直到进门,把门合上,没有旁人在,她才战栗起来,不住地打哆嗦,面上血色也消失殆尽,显出种惨淡青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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