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宁想着等事情过迟早是还要回宫里,又知道谢危是个严苛人,有阵没碰琴,想起来时不免惴惴,又道弹琴静心,此时便坐在琴桌前调弦。
听周寅之之言,她连眸光都没转下,只随手指那桌案上,淡淡道:“万两你先拿去,叫给他们,请他们放心。”
至于剩下部分……
姜雪宁手指轻轻勾,琴弦震动,便流泻出颤颤音韵,在冰冷空气里轻轻荡开,她声音也轻轻:“至于剩下钱,也快。”
再等等。
银子与银股竟还有这种玩法!
简直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吕显不由得思量起来:是任为志自己想出这办法,还是别购入银股之人想出来办法?他共才入五千两,剩下万五千两,又都在谁手中……
*
个月眨眼便过去。
香客栈大堂牌子上写下卓筒井以立起来第架且打深井消息!
这下,原本冷清近半个月客栈再次迎来众多好奇商贾,甚至是来看热闹普通人。
比先前最盛时更盛!
手里捏着银股人和考虑着要买入银股人,都在这里聚集,相互谈听着情况。尽管那盐场里还没有真打出盐卤来,可二百九十文甚至更低出价已经去不复返。三百文没有人卖,四百文没有人卖,五百文也没有人卖,直到也不知有谁开出六百二十文也就是六钱二分银高价,才成交小笔!
之前所有讥讽着旁人“买亏”人都不免面面相觑。
再耐住性子等等。
还没有到价钱最好时候。
天教那边捏着剩下那半封信人终于有些坐不住,来消息催问他们何时能拿出那五万两银子来,眼看着约定期限便要抵达,显然是有些焦躁。
周寅之也琢磨着这笔钱太大,姜雪宁哪里去找?
他又次来到姜府,向姜雪宁通传消息。
年关将近,京城里下雪时候也多。
屋子里已经烧上炭火。
更有敏锐聪明人从这价钱变动里,忽然意识到什更紧要东西——
比如吕显。
在听人说现在有六百多文都买不到盐场银股情况时,他后脑勺都炸下,直到这时候才有点回过味儿来,隐约明白“银股可自由转售”这简单几个字到底意味着什!
意味着不必盐场真已经赚到钱,只要所有人觉得盐场可以赚到钱,银股价钱便可飞涨!
而手持银股之人也不必等盐场经营好之后定期分红,直接将手中银股转售便可提前获得大笔收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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