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伯游捧只匣子来,放到姜雪宁面前。
“共凑三万两,你看看,都在这里。”
三万两。
要知道便是把整个清远伯府都掏空,恐怕也未必立刻就能拿出三万两来。
燕临这些年给她多少,可见斑。
更何况不过是这样句不痛不痒宽慰呢?
她平淡地应声:“是。”
姜伯游却是打量她神色,看出她冷淡来,心里叹声,却不好说什,反而想起件事,转头对孟氏道:“有话要单独跟宁丫头交代几句,你先回房休息去吧。”
孟氏顿时愣。
有什话不能当着她说吗?
上都为此遣散伴读,宵小之辈未必有可乘之机。若昭仪娘娘他日真诞下龙子,蕙姐儿又能得娘娘青眼,也算是富贵险中求。天底下哪儿有白掉馅饼呢?”
姜雪宁心道,正是此理。
可大约是她有会儿没说话,显得有些沉默,倒让人误以为她心里拈酸,情绪低落。
孟氏竟反过来宽慰她道:“不过宁姐儿你也别丧气,勇毅侯府方出事,们两府毕竟暗中谈过婚约,宁姐儿你低调些也好。门上下同荣辱,有蕙姐儿在前面撑着,往后你也能从中得益。”
孟氏固然有些不喜宁姐儿往日做派,可蕙姐儿能入宫靠还是宁姐儿,她到底还记得自己乃是姜雪宁亲生母亲,不至于太过厚此薄彼。
姜雪宁打开那匣子,略略点,里头都是色千两张银票,厚厚沓三十张。
她低低道:“父亲费心。”
姜伯游道:“勇毅侯
心里忽然又有点不满,可话是姜伯游说出来,她也只好强压下心头那点不快,先离开回房去。
在她走后,姜雪宁便抬起头来,看向姜伯游。
不用姜伯游说,她都知道是什事。
这时心跳无由快些,只问:“是先前托父亲事已经办好吗?”
“上回你交给那几箱东西,贵重是贵重,只是兑当得太急,难免为人趁机压价。为父也不想贱卖糟践侯府旧日好东西,是以只处理半。另半叫账房抬进们府库,算算中馈,从府里拿万八千两出来,算是抵价由府里买。”
何况是这样艰难时候?
门上下,荣俱荣,损俱损,万不能在这种时候离心离德。
姜雪宁却是有些古怪地抬眸看她眼。
孟氏到底是把门荣辱放在前头。
对自己这般和颜悦色,若是上世,她或许颗心便软,眼眶也要跟着红。可到底是经历过次生死,鬼门关前走过回,姜雪宁竟觉得没什太深感觉,好像孟氏对自己好也好,坏也罢,都很难让她有什更深情绪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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