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吕显看来谢危绝对不是什冲动之人,也绝对不该做出这样事情来,在京中这些年布局谋划桩桩件件都是心血堆砌,个闹不好便是前功尽弃!
吕显完全冷静不下来!
他转头就想和谢危理论,然而脑袋微微侧,就瞥见谢危那身雪白衣裳上触目惊心鲜血,又觉得脑袋里阵眩晕脚底下发虚。
于是这满腔无从宣泄,bao躁便向屋内刀琴剑书而去。
他愤愤地叫嚷:“你们两个别收拾这屋先把你们家先生拖下去换身干净衣裳再来!”
谢危垂眸看着自己染血指缝,嗅着屋子里血腥味儿,眼底透出几分厌恶,只道:“请他来便没打算让他活着走,言不合,杀便杀。”
吕显听见这句,终于冷静些:“你有计划?”
谢危道:“没有。”
吕显深吸口气,似乎在忍着什,但还是没有回头去看:“你是天教中人,人是你请到府里来,他现在人还在京城,出事你怎逃得干系,拿什跟天教交代,往后又怎收场?!”
谢危神情静极:“不知道。”
吕显来串门时候,只见着谢危已经坐在窗边上,正在朝外头看风景。
天色昏暗,屋里面点着灯。
他毫无防备地直接从外面走进去,张口便要同谢危说话,谁想到目光错竟瞧见满地血,被昏黄跳动灯光照着狰狞极,平日里沏茶桌上还钉着具死不瞑目尸体!
吕显整个人面色都白下,身子摇摇晃晃,脑袋昏昏沉沉,直接就从房里退出去,立刻背过身扶着门框差点没吐自己身!
“操,公仪丞怎死!”
剑书不解:“为什?”
吕显举起只手来挡在自己脸边上生怕自己再见着屋里场面,气急败坏地跳脚:“还为什!老子他妈晕血!”
刀琴:“……”
剑书:“……”
“不知道?!!”吕显跳起来,张斯文脸孔都被今日这骇人听闻之事搞得有些扭曲起来,忍无可忍地朝他咆哮,“没有计划,不知道怎交代!可你竟然把人杀!你大爷谢居安到底是你中邪还是中邪!怎办,怎办!!!你怎敢做下这种事来!!!”
他声音实在很是聒噪。
谢危终于轻轻蹙眉,道:“你慌什。”
他慌什?!
谁他妈遇到这种事能不慌啊!
事关重大,剑书同刀琴在里头收拾。
谢危手上血还没擦干净,转过头看他眼,道:“杀。”
吕显头皮登时炸起:“不是请他过府叙吗,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你杀他干什?!”
谢危道:“可河水要犯井水。”
吕显崩溃:“你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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