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月顺着她目光看去,很自然地便弯身将这荷包捡起来,翻过来看,月白底上,用深蓝丝线绣精致牡丹,针脚细密,很是漂亮。
“这不是姜雪宁那个吗?”
心里有些嫌弃,她撇嘴,抬手便想扔进旁边花木盆角落里。
没想到,姚惜看见,竟是直接劈手夺过来,拿在手里看着。
尤月有些不解:“要还给她吗?”
天下人未必见得自己朋友过得好,却定乐见自己敌人过得坏。
倘若所恨之人过得坏,便是见不着,远远听着消息都要心中暗爽。
姜雪宁无疑是姚惜敌人。
可她非但过得不错,而且是当着面告诉旁人她过得不错,眉眼间轻松笑意,直像是根根针,扎得人心里冒血!
姚惜噎住不说话。
东西都敢吃也就罢,还敢去肖想那是谢危自己做,简直是连命都不想要!
万幸对方没察觉,安然脱身。
她轻轻拍拍自己胸口。
姚惜同尤月从仰止斋里面走出来时,正好看见她这副模样,心里想起却是那日她转身去找张遮时姿态,时恨意都翻涌上来,便淡淡笑道:“姜二姑娘不是学琴去吗,回来怎跟做贼似,不是又被谢先生训吧?”
姜雪宁转头就看见她。
姚惜心思浮动,眼底却是片阴翳,只道:“不过个小小香囊罢,着什急?”
尤月便不说话。
姚惜盯着这香囊看半晌,随手便收入袖中,道:“回来时再还给她也不迟。看她天天挂着,说不准还是紧要物件,丢找不着着着急也好。”
尤月于是笑起来:“这好。”
姜雪宁人才走,她们
尤月早怕,此刻更是闭着嘴巴当个锯嘴葫芦,句话不说。
姜雪宁便拍拍手,脚步轻快地从她们身边走开。
尤月打量姚惜脸色,轻声道:“兴许是打肿脸充胖子,谁不知道她不学无术是出名?学琴也看天赋,笨得那样连指法都不熟,谢先生怎可能夸赞她?不过是故意说出来叫你堵心罢。”
姚惜深吸口气,拂袖转身。
只是才行至仰止斋门口,眸光不经意间扫,脚步却是顿:方才姜雪宁所立之处,竟落下枚香囊。
这些日来姚惜对她敌意已渐渐显露端倪,只是恨自己人多,姚惜又算老几?
她还没到需要太过注意时候。
姜雪宁听讽刺也不生气,谁叫她今日琴弹得不错,勉强也算得谢危夸奖呢?
不上天都算轻。
她扬眉笑笑,副闲闲模样,道:“那可要叫姚小姐失望,今日终于能摸琴,刚得谢先生句肯定呢。往后必定再接再厉,不辜负先生对番苦心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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