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伴读大都没有见过这样吓人场面,时惊慌失措。
姜雪宁也意外极。
她可不记得上世如意案时候有人来搜查过仰止斋。
还是萧姝尚显镇定,也或许因为姑母便是太后,所以格外有底气,只向那太监问道:“敢问公公,这是出什事,又是要搜什?”
那太监是新任内宫总管太监汪荃。
谢危并不解释,只垂眼帘,道:“宫中用纸皆有定例,颇有忌讳处。你那边内务府送都是冰翼纸和白鹿纸,前些日给你那页却是宫里澄心堂储纸,明日你来记得带放回处,免得叫人见生事。”
这样小细节他都要注意,也不怕操心太多将来头秃?
不过姜雪宁也知宫中言行都要慎重,腹诽归腹诽,这件事却是记在心里。
喝过茶,外面有个面生小太监来给谢危送邸报。
她见那太监似乎有话要讲,便躬身辞谢危从偏殿里出来。
,随时发呆走神功夫倒越见深厚。到如今都有些怀疑,宁二姑娘这团败絮里说不准没藏什金玉。又瞎想什?”
姜雪宁这才回神。
她倒觉着这些天每日正殿里静坐时辰,偏殿里静坐时辰,原本坐下就憋不住躁得厉害,现在能坐下来就开始神游天外,已经是种长足长进。
可也不敢同谢危顶嘴。
她咕哝:“谢先生高升,多成掌院学士,比爹都厉害,学生替您高兴。”
他对萧姝倒是恭敬,还礼,笑起来道:“想来诸位伴读都听过风声,前几日内务府里竟有人敢在献给太后娘娘玉如意上刻谋逆之言,惹得圣上盛怒,这
回仰止斋时候,只见着慎刑司人从内宫方向拖好几名塞嘴太监经过,个个身上带伤,奄奄息,看便知是受酷刑,不知要怎发落。
姜雪宁便不敢再看,埋头顺着宫墙脚下走过。
山雨欲来气息忽然就笼罩整座宫闱。
但她想仰止斋中都是伴读,该与如意案扯不上关系。
谁知道就是这晚,众人都坐在流水阁里温书时候,名持着拂尘太监阴冷着张脸,竟带着浩浩荡荡帮人闯进仰止斋,手挥便道:“都给咱家仔细搜!”
这段日子她嘴还怪甜。
只是此事于谢危而言却没面上那简单。
借奉宸殿中为乐阳长公主讲学这几位先生清洗翰林院,实在是情势所迫,便是做得再无痕迹,为有心人注意也难免觉得他工于心计,急功近利。
实是不得已而为之。
若有时间,他可以做得更不着痕迹,可玉如意案越查越紧,腥风血雨不日便将到来,他再不握着点什实在权柄,焉知不会失去对全局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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