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
吕显:“……”
立在旁剑书暗暗地抚下额,轻轻扯下刀琴袖子,压低声音提醒:“长话短说。”
“哦。”
刀琴这才想起自己毛病犯,点点头,决定接受建议,换种更简洁说法。
想起来都是泪。
吕显长叹口气:“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啊!”
他话音落时,外头便传来声禀报:“刀琴公子回来!”
吕显露出个无言神情。
果然,片刻后,名蓝衣劲装少年便出现在斫琴堂门口,从外面走进来,脚步踩在地上,几乎没发出点声音,躬身便道:“跟到人。”
成个没有人搭话也能自言自语话痨就不好。
忍时风平浪静。
谢危这时才回头看吕显眼,眼见着他这副翘脚仰躺姿势,眉头便微微蹙蹙,只道:“你信不信现在便叫人把你扔出去。”
吕显:“……”
行吧,大佬在这里。
“她买很多东西,有杭绸,笔墨,甚至还有些女儿家用胭脂水粉。然后还转去庙里上香,那里今天有好多人,上香
吕显顿时精神震,目光精光四溢,忙问道:“尤芳吟背后东家是谁?”
但没想到刀琴竟未回答。
他只是抬起眼眸,看向谢危,目中竟有几分少见迟疑。
谢危便意识到,刀琴跟到人也许有那点不般:“说说看。”
刀琴于是道:“那属下长话短说。开始是听从先生吩咐,只去清远伯府看情况,在外头等半天,还以为那位尤姑娘今天不会再出府。但没想到,辰正时候她就从府里面悄悄出来,打扮得跟府里下人似,带上银两,先去东诗家绸缎庄买匹上好杭绸,好像是云鹤纹料子,然后去买文房笔墨,有两管笔,但隔得太远属下也没有看清楚到底是什笔,还有……”
忍时风平浪静。
他撇撇嘴角,十分不情愿地坐直身子,面上却露出几分耐人寻味神情:“谢居安,你吧,挺有意思。看着像是个正经读书人,可身边这俩小孩儿,叫什‘书’啊‘琴’啊也就罢,偏偏还要加上‘刀’和‘剑’。细细琢磨,你这人内里是真藏着点凶险啊。”
谢危平静地回道:“若不凶险,你肯为效力?”
吕显便抚掌大笑起来:“正是,正是!”
想当年满翰林院那多能人志士,他吕显恃才傲物,也就看得起这个谢危。后来谢危回家奔丧丁忧,他看其他人都是庸俗无能之辈,索性辞官挂印也回金陵,登门拜访,这才渐渐着他谢居安道,好好个进士出身,竟被诓去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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