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
这眼神……
电光石火间，姜雪宁脑海里忽然冒出
个前所未有
念头，以至于让她浑身颤，禁不住激起串鸡皮疙瘩——
谁说，上世乐阳长公主定是因为她女扮男装，误以为她是男子，才阴差阳错对她生情？
同种情形，未必不能有另种解释——
那就是，见她作男儿打扮，却身阴柔女气，因而对她亲近，只是长公主自己未必知晓！
痕，若殿下在人前过于在意，则人人知道这是殿下柔软处，皆可手执刀枪以伤殿下；可若殿下示之人前，不在乎，或装作不在乎，人则不知殿下之所短，莫能伤之。您伤疤，本是王朝荣耀，何必以之为耻？”
沈芷衣彻底愣住。
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样大胆话，明明很是直白锋锐，却好似泓清风如水，拂过心田，把某些伤痕抚平。
她注视着眼前这位初次见面姜二姑娘，难以移开目光。
姜雪宁画完那笔，便觉心头舒坦，又转念琢磨下：虽然又与乐阳长公主有交集，可这世还不知谢危要怎对付她，若能巴结好公主殿下，便是谢危要对她动手，说不准也得掂量掂量。
如果是这样话……
姜雪宁还执着画笔未来得及放下手指，忽然就僵硬。
这瞬间顶着沈芷衣那注视目光，她整个人如被雷劈般，木然脑袋里只冒出来三个字——
完蛋。
这没什不好。
只是当她敛神回眸时，撞见沈芷衣此刻注视着她眼神，忽地头皮麻！
这眼神……
怎地跟上世般无二？！
她下意识低头看眼自己穿着：确是女子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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