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齐被无厌管着,没呛老大夫,美滋滋喝着TTG梅子汤,看谢昼练剑。
等谢昼再度练满两个时辰,歇息时候,程思齐才开口道:“徒弟,你是不是也想知道,为何教你十年,还是这些基础招式?”
谢昼想想,道:“是徒儿剑术还未入门?”
“不。”
暮霭西沉,刺红霞光铺满小院,程思齐抬眼看看面前已是俊俏少年郎谢昼,笑道,“你剑术不错,但剑徒有其形,便是凡俗之剑,练到顶天,也不过是个拿剑武夫。”
“老头儿,叫谁老程呢?才四十多,不惑之年,还是根儿嫩葱!少胡说八道……徒弟,别给他倒茶,就知道端着空碗来蹭喝。”程思齐气呼呼声音从前边传来。
无厌靠在躺椅上纳凉,不用看,便猜得到程思齐是怎样副不满又骄横模样。
对门张老大夫和他仿佛是天生冤家。
以前他从老大夫医术嘲笑到人家腿脚儿,结果现在遭报应,被老大夫逮着,天天咂巴着嘴数程思齐脑袋上多几根白头发,脸上多几道皱纹褶子,末还要加句,无厌师父可不喜欢老干橘子喽。
也是个活生生老顽童,挑事儿精。
谢昼开始追随程思齐学剑。
起初无论是王大叔,还是七姑娘夫妻,都以为谢昼是年纪小,时新鲜,并不能长久地吃下日日练剑这份苦。
但却没想到,几个月过去,年过去,几年过去,谢昼却仍是放不下他那柄小木剑。
不分寒暑,无论春秋,五更鸡鸣之时,院内便会出现道小小身影,板眼地重复练习着劈砍挑刺基础剑招。
似是不知疲倦,不晓乏味。
“要想习成真正剑道,得有颗剑心。你这颗剑心,在这里磨
“忙完?”
阴影笼在身前,无厌直起身,拉着人坐下,递过去盏冰凉瓷碗,“梅子汤,直用冰块镇着。今天最后碗,天凉,再喝不得。”
“嚯嚯。”
老大夫发出幸灾乐祸笑声。
谢昼无奈地看老大夫眼,颇有些他师爹沉稳劲儿,镇定自若地给老头儿倒大碗茶,然后便又拎起他木剑,走到院中央大槐树底下,目不斜视地继续练习。
无厌偶尔会和王大叔块喝着大碗茶,坐在廊下看谢昼练剑,扎马步。
谢昼专心,认真,稚嫩眉眼间透着股别样灵气与执拗,和无厌所见过那些玄剑宗铁疙瘩模样。
“说老程,咋学十年,这谢小子还是只会这几招啊?老头子看都看会,还用得上你教呀!”
夏蝉嗡鸣,对门药铺老大夫不请自来。
大茶碗往桌上放,示意停下来休息谢昼过来,给他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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