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其中……到底出什变故?
无厌手指敲敲膝盖,听着少年近在咫尺微哑悦耳声音,静静思索着。
“父亲第次没有考中,便寄读在京城,又过三年,金榜题名。”
程思齐声音顿顿,低落些,“这时候也四岁,本来娘亲是想带同上京去找父亲,但没想到,离开前晚,山里下,bao雨,发洪水……村子全被淹,娘亲带着路逃难,为让吃饱顿饭,跪到人家摊前磕头……”
无厌微眯起眼。
脑袋被轻轻按,有略带薄茧手指穿过发间,擦着点毛软软耳根。
程思齐垂垂耳朵,边从软榻旁格子柜里扒拉出来无厌要过些伤药,边道:“你认识,应当知道事吧?爹是淮阳上任知府,娘是他唯发妻,是独子……”
无厌自然不能说半点不知道,便随意“嗯”声,等下文。
“知道你……神通广大,但还是要上药。”程思齐捧着药瓶凑到无厌身边,掀开他袈裟,看他肩颈上伤口,脸上闪过丝疼惜与愧疚。
他看无厌眼,“给你绞条帕子……”
这程夫人,是个这样人吗?
程思齐话音没停,“后来们终于进京,才知道,父亲被派到很远地方去做官……娘亲替人家做活儿攒点钱,们就又去找父亲,好多人都劝娘亲不要找,父亲这样发达,怎还会要糟糠之妻呢?可娘亲不听,直找,直到几年前,们终于找来淮阳……”
直起身为无厌缠着纱布,程思齐轻轻眨下眼,有些莫名流光从中轻轻划过。
“父亲见到们很高兴,那多年他竟然直没有再娶,也没有纳妾,而是四处打听们消息。到淮阳,就成名副其实知府公子,过得日子堪称锦衣玉食……父母亲爱,阖家完满,便觉得再无什可求。”
用丹药来治这种小伤未免太过大材小用,无厌便没拒绝程少宗主殷勤,边看他拖着条毛绒绒白狐尾忙碌,边催促道:“然后如何?”
“不是然后。”
程思齐给无厌清理伤口上药,神情专注,抿抿唇,道,“是以前。很小时候其实只有娘亲。们住在建陵个小山村里,父亲那时还不是知府,而是村子里有名才子,年纪轻轻就中秀才,进京赶考。听村里人说,父亲要进京时候,娘亲已经怀身孕,路途颠簸,恐有闪失,便没陪父亲上京……”
耕读之家,听起来倒是不错。
玄剑宗剑修虽然很多都是油盐不进铁疙瘩,但大多数时候都是难得靠谱,绝不可能给他们少宗主选个糟心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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