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
“这身……”他看着他白大褂,“你……真很适合穿护士装。”
你才护士装!你家护士装长这样!尤金眼眶咬牙切齿,瞬间就红:“还笑,你跑来这种地方感什?”
墨洛维也不说话,就是看着他吃吃笑。
明明应该很疼,笑得整个脸皱在起,还是笑。
抓着衣角手,总是不肯放开。
看样子居然是真把他给忘掉。
呜……
……
军医尤金日常需要照顾四五十床伤患病人,个个处理伤口、换药、擦洗,严格意义地从早忙到晚。
所以,昨晚收治某个年轻人都快死还紧紧抓着他衣摆不放这件事,他根本没在意。
或者战地记者,总之先救人吧。”
“但是,万是德国那本间谍!”
大胡子军医犹豫期间,身后个沉默寡言灰眸年轻军医挤上前来,言不发埋头给伤患紧急处理伤口。边处理,边安慰着伤患,“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别睡。撑住,跟说话,你多大?叫什名字,是哪里人?”
墨洛维其实意识是清醒,但是满脸血污睁不开眼睛。
……
数月后,墨洛维动用关系,从德国高层路打点到苏联高层,把军医尤金撤下战场,带去美国。
直到二战结束,他带他返回法国波尔多,在盛产葡萄酒乡下庄园隐居。山野间馥郁着蓝羊茅、香苔、鼠尾草、罗勒、薰衣草、迷迭香、虞美人和金盏菊香靡,庄园里小猫三四只,肥羊五六头,看壁炉生火,听钟表滴答,生活悠然惬意。
“雨过天晴”,是墨洛维回到法国之后作品。
两个人都继续调调香,每个年度给巴黎提供几款爆款香水,有些是墨洛维作品,更多却是尤金创意。只是这位俄国天才调香师名字,从此永远地从调香历史上被抹去。
直到凌晨时分去给人擦脸,卸下污垢,才发现这张脸越来越熟悉。
墨洛维……不可能。
不可能。
不要命这个混账!
墨洛维没醒时候很混账,整天发高烧,身体虚耗得塌糊涂。没想到醒之后更混账,好不容易能说话,第句话居然是:“呵,你很适合……”
他清楚听得到那个熟悉声音,挣扎着想要发出声音,却也发不出来。
“别睡,不要睡。”那人在耳边轻声说。
陷入黑暗之前,他就有两个简单想法——伤口好疼啊,腿会不会废;还有,他应该不是这样就要死掉吧?
好不容易知道他在这,好不容易找到这里,要是死在这儿就神作,等他上天非得拉着基督老儿聊聊人生。
还有,这笨蛋尤金,拿掉个独目镜居然就认不出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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