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迷恋与幻灭,漫长恨之入骨又思念成灾日子,裴缜曾经无比后悔也无比懊恼过。也钻牛角尖地想过,要是那几年能早早和韩复在起,每天过着像现在样甜腻腻幸福日子。
可现在幸福,又怎能说没有当初吃堑长智功劳?
是那段孽力散尽悲惨感情,教会他反思、隐忍、为别人着想。
教会他不要为
“裴缜!”
要走时,易长晴突然叫住他。
裴缜站住,安静而礼貌地瞪着。只见易长晴张张口,仿佛想要说什,整个表情有点小小急躁和扭曲,可裴缜等半天,他还是什都没有说。
裴缜于是点点头又想走,却又被叫住。
他于是又耐心等会儿,时光仿佛停在那刻,易长晴还是欲言又止,最后又什都说不出口。就连易长空都脸着急,仿佛知道他想说什,推他几下拼命在催促他。
头,然后直起腰抬起琥珀色眼睛看向裴缜这边。
他清瘦些,眼里也多些疲倦,并不再像年前餐厅里重逢时那意气风发。
这小半年是belle多事之秋,老爷子被样子贝朗特事情弄得气到去住院。belle群龙无首团乱阵子,紧接着被几个早就对某些位置虎视眈眈强人给霸占着重要位置,又硬抗起来。
只是,对那些人来说,易长晴存在同样不招他们喜欢。
在来二去排挤下,易长晴渐渐觉得在这个公司这样待下去也没意思,就主动从belle请辞。
“哥哥!”
但没用,裴缜解那个人,大概已经可以猜到——按照易长晴性格,拖到最后应该也什都不会说。
他会想要说什呢?虽然事到如今,其实再说什也都苍白,裴缜也早就不需要任何歉意和愧疚,但还是有点好奇。
同时又有点隐隐同情——过去事,他早就已经释然,但易长晴好像还始终没有。不仅没有,他贯自负、贯自卑,时至今日仍是他头顶上如王冠般璀璨金色枷锁,深深地折磨着他。
裴缜是真希望,易长晴有天也能像他样看开。
当然,累积四年声明和作品被全部质疑,至今没有洗白,他在业界地位岌岌可危,离开belle后恐怕要切重头开始。
两个人就这静静在医院走廊里,隔着几米站着。
裴缜面对着曾经旧爱,第次货真价实没有任何情绪起伏。没有幸灾乐祸,也没有再想着任何当年细枝末节或计较谁对谁错,只仿佛在看什陌生人般,平静而释然。
爱反面不是恨,而是片死寂。
他以前以为这种说法是乱灌鸡汤,现在发现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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