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没有这种执拗呢?
早早掩埋掉内心深处最渴望梦想、避开要放真心去喜欢人,简直如释重负。随波逐流地生活,温水煮青蛙日复日也并不觉得疲倦。
但如果是那样,他现在绝不可能重新成为个小有名气调香师,以后也大有机会隔三差五出些精心调制香氛,在评香网上美滋滋被人夸夸或
走错路,虽然确实错,但每步也都算数,每步也是吭哧吭哧走过来。
现在他觉得,咬紧牙关以执着为羽,万丈深渊也能鹏程万里。而在崎岖道路上,或许也会遇到意想不到人,看到康庄大道看不到可爱小花小草。
年轻人当然听不懂,没有得到想要答案,很懵逼样子。
后来又来别年轻人,问他很常见“非常喜欢调香,但害怕将来职业不稳定”哲学问题,被在场余闻哲截胡。
裴缜也觉得,老余经历或许更适合回答这个问题。
缜前后被问堆千奇百怪问题。
耐心解释,说中国古时候不用香水没有错,但姑娘家都是会用胭脂水粉,而那时候她们粉都是气味香甜“香粉”。
而男人烧包起来更是没有女人家什事儿,美男子酷爱焚香熏衣服熏到落下典故“荀令留香”又不是没有。
所以,怎能说是自古以来没有用香习惯呢?
然后,又被问像《香水》电影里演那样,从少女身上采体香什到底可不可行。裴缜也是哭笑不得,就算行,能真为研香搞谋杀吗?
他不适合回答。
因为他从来没有产生过这样疑惑。
他从来没有贪图过“安稳”,而是自始至终都死倔地在追求着喜欢事物,即使被自己挚爱事业狠狠惨虐过,即使被爱情这个鬼东西打击得找不着北,但最后还是可以全心全意地爱着香、爱着某个人,撞南墙也不回头。
这点,裴缜其实是骄傲。
他确实是执拗,执拗这东西在些宗教里是“痛苦根源”。他也被自己执拗折磨过,也迷茫过,也屡屡自怀疑过是不是真已经不行。
当然,也有急功近利年轻人,霸着麦抢着直问他“成功秘诀”。
问得非常功利,几乎是希望裴缜可以直接做出个能够直接copy模板,让他可以成功复刻。只差直接问出来“到底怎能够付出最少代价,像你样夕爆红”。
裴缜也是很无奈。
摇摇头,说也是走过弯路。而且时至今日,都没有找到“捷径”。
他走弯路真很弯很弯,没有经历过类似巨大打击人不可能会完全理解。但要说后不后悔,如今裴缜再回头看身后,只看到这世上没有白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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