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开心、得意地冲他眨眼，而不是这样怅然若失。
但心里确实很不好受——评委们说这款作品算不上“完美”，但其实裴缜作品是很完美
。评委们说颜色把控不到位，可原本“酒心巧克力”是那
灿烂漂亮。
他们夸赞着
个新手调香师仿出低劣复刻版。
却没机会真正欣赏到那款作品，看看它究竟有多好。不会知道它真正主人，是多有才华。
分数个接个出来
。
……
韩复香，是排在比较靠后才被评价。
很有点大气不敢出紧张，但看到评委们从面无表情到微微惊讶、继而再相视点头、微笑讨论表情，倒是给他不少信心。
“总体来说，是非常让人感动味道。”
“在甜蜜同时带有点点苦涩，前中后调层次鲜明，像是步步耐心讲个完整故事，非常符合‘酒心巧克力’这个主题。”
指出不足。
“创意很大胆”“颜色过重会沾染衣服”“不够柔和”“味道不均衡”“蒸馏时间过长”“没有突出‘酒’主题”……
每款香，韩复都很认真地从旁观察。
评委意见，也无比认真地用心聆听着，引以为戒。
大概从几年前开始，他就已经炉火纯青地掌握“从别人错误里吸取宝贵经验”这项技能。
大屏幕上9分，9.1分，9.3分……爆出分数已经有五六个，全部都是清色9分以上。
之前所有选手，没有个得到那高分数。甚至整场达到半数以上9+分，目前就只有韩复个。
现场观众在这刻，其实是闻不到作品。
但这点都不影响他们通过屏幕上整排评委打出高分来直观地估计选手实力，然后跟着第六个9+，第七个9+，开始热烈、激动、期盼。
第
“当然，如果其中些原料能用自己方式提炼，可能会更具些个性化‘魅力’，但是能用简单原料调制出这样成品，功力也已经非常成熟。”
“不能说是‘完美’，但香气节奏和平衡感都达到相当高水准。”
“美中不足，如果能像其他些选手样，更加注重卖相和色泽把控……”
韩复低着头，没有抬眼去看裴缜。
按说，得到夸奖，说明他做得还可以，缜缜也应该对他表现感到满意。
这是他认定必须掌握“生存技能”——他毕竟还很年轻，还处在“容易犯错”年纪。
但是，机会给他犯错。
在裴缜这里，如果做不够好太容易振出局，而他比什都想要能留在他身边。
更何况。
人这辈子，犯过个不可原谅错误，就已经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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