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台!”
他表情有转瞬之间扭曲。
是非点头,他
之前是他眼拙,竟然以为是什燃灯古佛座下灯!
这念头刚冒出来,他便是要自嘲地笑,唇角勾半,却又僵硬住。
谁说燃灯古佛座前灯便不能是人血灯呢?
这念头像是妖魔样,旦在唐时心中扎根,便再也拔除不去。
不用是非说,他已经放手,是非道:“到。”
唐时跟着是非走,像是认命样,耸耸肩膀,无声地轻哼声。
也不知道又往前走多久,他看到那灯火颜色似乎深些,竟然隐约透出几分红色来,他目光终于完全被这盏灯吸引,于是仔细地注意会儿,只是越看便越觉得那灯火颜色有些不对劲。
为什觉得那颜色,越来越红?
唐时眉头皱紧,看是非没回头,便跨前步,挨近那灯火,无声地放过目光去看,却转瞬之闻到点淡淡血腥气。
那灯油颜色——血红……
故意进来。你救夏妄。”
你也将救。
剩下句不说——唐时贯风格。
他伸手,终于拽住是非颈子上那串挂珠,便让是非停下。
是非回头看他,眼神淡静:“知道,故意,救。”
他这时候才看到,在虚空之中走路,竟然已经到个很奇怪地方。
在他转过眼这瞬间,整个空间之中似乎开始逐渐地亮起来。
那色泽变化极美,从深深、接近于黑色墨蓝,变成逐渐变浅深海蓝,而后这蓝变得更浅,更通透,像是汪水,唐时便站在这汪海水之中。
这感觉,猛然之间熟悉到极点!
这是——
从那灯盏细柄柱上,微微地蜿蜒出道血痕,从是非手指握着灯盏地方便逶迤而上,直通向盛放灯油盏中。
他眼神冷,嘴唇抿紧,开始还不大确定。
继续往前走,息,两息,三息……
唐时数着,同时灵识暗中探测,却感觉到不管他们走多久,这灯盏之中灯油似乎都是满。
他终于再次出言,拽住是非颈后挂珠,不过这次语气虽冷,却平静许多:“佛门之中,竟然也有人血灯吗?”
火大——火大——火大……
唐时攥紧他那串挂珠,咬牙:“你多说两句能死吗?”
是非不再理他,又继续往前。
唐时顿时感觉到无力,他心知是无法从是非口中撬出什来,便只闭嘴,全当自己是个哑巴。是非不说话,他也能不说话,这和尚总归是要出去,他便跟着这和尚,他去哪里自己去哪里,没有什过不去地方。
小自在天人就是本事,什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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