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时觉得有几分遗憾,便这样看着那落日渐渐地沉入海平面,于是整个海面便陷入种暗沉沉黑暗之中。
唐时笑笑,道:“以前直以为,心魔是要控制宿主,不曾想竟然还有这样另类心魔。”
这其实不算是唐时孤陋寡闻,因为大部分心魔确是如唐时所说,肤浅人有肤浅心魔,深刻人有深刻心魔。有人心魔不过是些钱财物品,有人心魔却是他本身,只是像是非这样,似乎很少见。
唐时眯眯眼,“可不记得干扰过你什事情,相由心生,你心魔也不过是从你心里生出来,那心魔不是,不过确算是你心魔。”
心魔是心魔,唐时是唐时。这二者,也不可直接混为谈。
是非知道他意思,只是心底又开始复杂起来。
他像是忌讳着什妖魔鬼怪样,他索性便直接躺下来,便个人霸占船最中间,将那腿支抬,便架起来,双臂枕在脑后,笑看着是非,“你这人是块榆木疙瘩吗?”
是非没理他,知道他是没事儿做在撩闲呢。
他盘膝打坐,让这海上灵力缓缓地进入自己身体,便只余下片平静。
只可惜,偏偏有个闲人不想让他修炼,又在旁问道:“很好奇枯心禅师叫你进去说什,能透露下吗?”
是非瞥他眼,依旧没说话。
小船出海速度很快,不会儿便已经直接驶离小自在天下面群岛,于是眼望去,群岛隐藏在夕阳下海雾之间,远远地已经快要看不清天隼浮岛模样,只有个模糊影子。
殷姜,她还好吗?
残阳沉入海面,只露出半来,却将他们前面那大片海水染成深红色。
这样绚丽蓝色和这样绚丽深红,拼凑成幅堪称壮丽图景。
唐时看见翻身坐起来,想要直接将自己身上画笔拿出来作画,才想起自己最喜欢那杆铁笔已经伴随着自己在小自在天上面那最后“夜征人尽望乡”飞到遥远地方去,现在还不知道是在这茫茫东海那片角落里躺着呢。
闷葫芦总是不说话,唐时觉得无聊极,抬头看着头顶太阳,又将自己那宽大袖袍举起来,遮住自己脸,模模糊糊道:“要回洗墨阁——你也要跟着走吗?”
没得到回应是意料之中事情。
唐时想着那枯心禅师之前跟他说话,便道:“你已经染上心魔,看上去却跟别和尚没什区别,你是是非,还是心魔?”
是非说:“心魔是你,是非还是是非。”
也即是说,心魔是心魔,是非是是非,这二者之间是分离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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