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啦”
声，圆通就将自己那肥胖
膀子收
回去，立正双掌合十，行礼道：“印空师兄好。”
唐时听这名字熟悉，却是小自在天那武僧出身印空，曾在小荒十八境起走过和尚。他没敢抬手，也恭恭敬敬在旁打个稽首，心里念着自己千万不要被认出来。
好在印空只是经过，他冷声道：“三重天事情勿要多嘴多舌。”
这边三人噤若寒蝉，再不敢多言，叠声地应“是”，这才看着印空离开。
等印空走远，圆通才敢举起袖子擦擦自己脑门儿上汗，“这印空，总是凶巴巴。”
见唐时有些好奇，圆通有些发憷地缩缩脖子，道：“时度师弟，咱还是快走吧。”
唐时疑惑：“圆通师兄怎
？”
圆机在旁不动声色地讽刺：“那里是戒律院，圆通曾经被处置过。戒律院惩罚犯戒弟子，修诸般擒拿手和普门杖法，院中弟子主持戒和守律。持戒僧降服犯戒弟子，守律僧为犯戒弟子定刑、宣扬律法。说起来……”
怎不说？唐时扭头，“圆机师兄？”
圆通倒是知道他为什不说话，嘿嘿笑，揽着唐时肩膀就往前快步走去，“这是个晦气地方，你知道是非吧？”
担心，当下多看两眼，又发现僧舍旁还有口井，又觉得好笑。
“重天之中不都是修士吗？为什还会有口井？”
唐时问声。
圆通摸摸自己头，也纳闷，于是扭头，“圆机你说。”
圆机无言，“你怎不说？”
“为什印空师兄说三重天事情不要多嘴啊？”唐时假装自己是个甜傻白，继续打探消息。
唐时心中不知怎地便蓦然动，说道：“知道，怎？”
圆机没说话，圆通继续道：“那是非原本也是戒律院出身，结果现在自己犯戒，被压在忏悔堂思过崖下面，这都几年，竟然还没大彻大悟，也怪。”
几乎没忍住，唐时差点便要脱口而出——是非不是三重天大弟子吗？犯戒？！
“是杀戒？”唐时试探句。
圆机面色变，忽然咳嗽声，肃容朝前面打个稽首：“印空师兄。”
圆通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所以你说。”
圆机嘴角微微抽搐：“不可说。”
唐时：“……”看来是他之前把小自在天想得太过神圣……
好心唐时没有揭穿他们，只是默不作声地继续往前走，很快这茬儿就被接过。
走着走着，前面松林就已经变成茂密槐树林，之后右边忽然开阔起来，似乎有条岔路，青石板路尽头也伫立着座寺院，唐时脚步不禁慢下来，他瞧见那寺院前头挂着匾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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