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你直以来理想?何况着万怎样,东西要留给谁啊?爸妈又不缺钱,就想给你不行吗?”
他能看出来,纪锴那瞬间是真生气。
眼眶有点红,忍得很用力,忍认得很绝望
“车祸那时候,你是怎照顾,你忘?还给擦身子,给洗头,啥玩意都被你看光……说什?”
好容易折腾上午,午休之后整个人反应轻多,主治医师过来确认几天后开颅手术时间。这突然就要做手术,实在是不太有真实感。
“……真没想到,是真脑子有问题。”
事实证明,黎总真没有随便开玩笑天赋。他并没有恶意,但抬起头来时,确实真切在纪锴眼里看到疼痛颜色。
简直……就好像他特别坏心眼,知道纪锴软肋在什地方,还故意拿着锉刀去磨下,心脏下子就坍塌。想要说些什弥补,好死不死这几天偷偷联系律师还夹着公文包敲敲门:“黎总?”
满贪婪独占欲地抱住那人精壮窄腰。舍不得,是真舍不得。开玩笑,任谁跟他家熊宝宝在起,能舍得丢掉这甜这好切?
隔日活检,黎未都做好切疼到要死要活心理准备。
结果因为打麻药关系,并没有想象中来难受。没想到切后遗症在第二天才统统袭来,从早开始耳鸣不止,四肢仿佛都被压上秤砣狠狠将整个人陷入床铺,眼前片模糊黑。
然后头开始疼,难以形容天旋地转、心悸难受,吐身。
“你别,脏……”
……
“你在想什呢,手术成功率又没有说很低,你这就交代后事?未都,你生病已经够难受,别这样,嗯?”
黎未都局促不安,努力跟他解释,这只是预防手段而已。在他眼里纪锴直是个比较理性男人,他觉得他应该能明白,然而事实证明纪锴完全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当然知道你不缺钱。但你不是还要去瑞士学精雕,当个不错木匠?”
“……”
挣扎中,还想要给自己保持点尊严和良好形象。但随后又是阵昏天黑地,等回过神来,纪锴正脸心疼地单手替他擦去头上汗,用那自带止疼效果手揉他太阳穴,亲他唇角和脸颊。
黎未都不想显得脆弱,更不想招熊宝宝哭,苍白着脸撑着虚弱笑着伸出手想求抱抱。不想又是阵胸口翻江倒海,忍又忍不住。
“你别,自己弄。脏,真……”
被纪锴夺过湿巾,单手艰难地擦,又弄热水给他漱口,弄完不顾推阻硬是地亲下唇角。
“你那在意干什,咱们都老夫老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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