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锴不知道他这番话到底是有感而发,还是意有所指:“行,你省点力气,赶紧动动吧。”
朱凌又不情不愿地在光滑地板上摩擦几下,按理说,大歌星开过三小时个人演唱会,肺活量应该是不错,却还是很快喘得像只爬两百层楼狗子。
两人距离才终于又接近点点,简直精疲力竭。
“锴哥你说,咱俩今天……会不会真就交代在这?被黑社会糊在水泥埋墙里,弄成失踪案。等个两百等这楼都拆才被人发现。”
纪锴:“咱能逃出去就不会!”
闭上眼,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拼命晃身下椅子。
“呜……疼!”
“砰咚”声,椅子终于倒。整个椅背和身体重量全部压在侧胳膊上,下几乎要纪锴半条老命。幸好倒方向正确没压到废掉那只,要不然估计直接疼晕。
“锴、锴哥?”
朱凌今天也是开窍快,马上学着他样子样狂晃椅子,“砰”声,也闷哼声倒下来。
半在地下室!大厦整体是以前旧建筑翻新,地下有以前战时建防空洞!”
……
……
防空洞特征,就是没有空调,大冬天里特别特别冷。
光头和青年双双拖着个破垫子,裹着毯子各自在旁边地上歪会儿,很快都撑不住。
空气里略微安静会儿,朱凌声音略微沾染些鼻音:“其实……现在点都不怕。”
“……”
“
地下室隔音是好,外面半点听不着动静。于是两人横在地上,努力驾着身后地椅子,使出点点背靠背地靠近。
……太他妈难!手脚绑得那结实,各自没移几厘米,都听得见对方气喘吁吁声音。
“锴哥,咳,看电视上说……绑架案结果,般都不太好。”
纪锴实在是没力气在这个当口跟他科普“专业绑架”和“因仇非法拘禁”根本性区别。
“咳咳……本来今晚是……要赶去邻城拍戏,结果,呵,念之差。仔细想想……好像这辈子老是干这样事?次、两次,每次好像都能做出最糟糕决定,简直是……整个人生都要毁在上面。”
“艹,哥几个是来挣钱,又不是来活受罪!”
果断裹起毯子不奉陪,锁门前丢下句:“奉劝你们别白费力气。这儿是放空设施,门关,你们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
继而门关,白墙空寂,片安静。
“锴哥,这儿……真好冷!”
朱凌声音整个儿哆嗦得像本颤抖五线谱。纪锴斜眼他那深VT恤、外面薄薄层勾勒出腰身坠钻风衣。是,你要美丽可不就是地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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