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如何,反正黎总这边是无限感动,幸福,满足,得意,得瑟。捧着小刺猬跟那小东西炫耀大堆有没有,最后还奖励顿面包虫加餐。
纪锴身侧,朱凌手偷偷在摊子下面抵着胃,神色平静。
昨晚喝酒、刚才又吃冰,简直疼爆。
然后就这咬牙死撑十几个小时,没人心疼、没人揉揉。从最初委屈,到后来开始遍遍想很多事情默默掉眼泪,再到现在心如死灰。
还要听着纪锴轻轻对别人说“爱你”,把以前给他温柔全给别人,无力反驳。
“……好好,别嘱咐,你知道怎照顾自己,放心接着睡吧。。”
头等舱觉醒来真点也不累,打开走道侧遮光板,机舱外旧金山午后阳光正片灿烂。
“嗯,知道,也想你。到酒店就跟你视频,未都,爱你。”
电话那头,黎未都呆呆挂电话。然后整个人倒在床上,望着冬天还没有丝微明暗沉天际。
这还怎睡啊……他说“爱你”。
可激动。在这个世界上遇见那种超治愈人,真就算隔座太平洋,也能想着他就平静下来。
回去以后,再变得柔软点吧,偶尔也跟他撒撒娇。
把全部交给他,比以前更加依赖他。
……
飞机落地,纪锴开手机,就先给黎未都发条安全落地短信。
心存最后丝侥幸,其实……早在井边在那
之前从来、从来都没说过好吗?
纪锴向如此。撩时候、甚至骚时候都完全没问题,dirtytalk也相性良好,反而就偏偏是“喜欢你”“爱你”这类话,要说时就无限紧张卡壳。
黎未都要求也不高,天天能抱着大熊熊吃吃睡睡心满意足,这玩意儿说不说根本无所谓。
虽然,暗戳戳还是很想要哪天能亲耳听到。
结果刚才他已经说啦,就这随随便便地说啊啊啊!特别自然、特别自如,他自己……是不是都没意识到自己说什?
北京时间差不多已经凌晨四点。约好乖乖睡觉不等,第二天再联系,结果黎未都那边电话分分钟打过来。
“你这人!”又好气又窝心,“怎点都不说话算话呢?”
“没有不听话。”那边声音困困、嗓子哑哑,“有睡,真,直都在好好睡。订四点闹铃醒等你而已,正好,果毛毛也精神着呢,小东西总是昼伏夜出,来,毛毛给爸爸打个招呼!”
刺猬叫声……其实非常难以形容。
不像是普通生物,反而像是小时候玩那种塑胶玩具,被挤之后漏气地“叽”“叽”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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