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信芳目光冷冽:“老夫过,老夫认。李梧命,老夫也要!”
李由真垂眼,抱拂尘而起。
裴信芳抬手,判官笔落于指间。
忘川河水虚幻冲刷,浪高数尺。
天穹星光明灭浮沉,浩渺无边。
只是未曾表露明显。
“龙脉已枯,山川大河逐日显现败亡之势。往昔千里沃野,不日便会寸草不生,眼下奔腾江河,即将大旱或泛滥。天下灾祸,岂是你李由真句罪在李梧,不在李家,便能开脱带过?”
世家之中有人目光闪烁,已然意动,但裴信芳却不听李由真此言,直接冷笑斥道:“你与谁去选新皇,老夫不管,但他李梧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不配为人皇,退位让贤,是理所应当,你处置,老夫不满意!”
李由真眸光微沉,道:“那裴庄主欲要如何?”
裴信芳冷然道:“老夫只求三件事。”
危险气息瞬间弥散,天门台上下人人变色,嗅到金鼓齐鸣激烈紧张。
赶在两位游仙当真动手之前,与郑家般镇守另处龙脉并州单家家主从高台起身,苦笑劝道:“李供奉,裴庄主,您二位所行所思皆是为天下苍生,只是轻重之处略有差异,并非不可调和矛盾,何必要生死相搏?”
“若在这里动起手来,上京大阵激发,或能保全大半个皇城,但等这些无辜之人可是要遭秧。”
裴信芳和李由真还没答言,楚云声旁边白胡子老者便又是嗤笑声,看乐子般道:“这单明心也不知道是真怕死,还是假怕死。若是真怕死,眼下这情形,却敢站出来劝架,不怕被这两人掌拍死,若是假怕死,说出口话却怂成这般,没有半点家主模样。”
“呵,也是个鬼
“其,凡参与李梧铸剑事所有人,不论是你李家嫡系,半步游仙,还是那些不值钱含神走狗,眼线暗桩,都全数抓来,午门斩首,让天下人见见这捧怒血!”
“其二,李梧令老夫误断无垢山庄龙脉气象,于老夫下山后,入无垢山庄铸天子剑最后段,杀老夫弟子,阴险狡诈,心狠手辣,必要擒拿归案,立地击杀!”
“其三,天子剑已成,龙脉损耗虽成定局,但并不是无法补上补。待擒到李梧,将新铸天子剑与其分离,重断此剑,分为九段。你李家也需拿出后周天子剑,也断九段,将两剑气息融合,重归九处龙脉,便算亡羊补牢,能救分便是分!”
“若北斗天能做到这三件事,老夫无话可说!”
李由真沉然自若面色冷下来:“李梧纵有天大罪孽,也曾为大夏殚精竭虑数十年,功过相抵,当留命。裴庄主弟子之死,有李梧之过,难道便没有裴庄主之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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