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声闭闭眼,收拢周身逸散真气,算是暂松口气。
赶路来江南
那道声音静片刻,道:“你对此事知道多少?”
吴桥昏沉道:“两年前汶河决堤后,郡守选中汶河两岸山白县与平安县,下密令让这两县开始祭祀河神。被选中祭品定要是家人,不能有遗漏,除郡守指定名单上人外,其余可由县令自己决定。”
“选中祭品要活着送到汶河河心,百里水帮人会潜伏在附近,等祭祀结束后,将名单上祭品运走,名单外可杀死,也可买卖,皆由江大眼决定。曾听郡守无意间提起过,这运走祭品好像是由郑家接手。”
“……知道就只有这多。”
这时,又有道声音似远似近地轻轻响起,叹道:“那看来,就没有再留你必要。”
,是奉郡守之命,来杀山白县县令灭口。”
那道声音顿顿,继续问道:“郡守为何要杀山白县县令灭口?”
“山白县不是富县,虽有各方势力存在,但却都不关注县内诸事,县令韩博又贪婪成性,有意攀附郡守,所以郡守便将搜刮钱财贿赂事主要安排在山白县。数日前,郡守命送来封密信,告知韩博,郑家家主,bao毙,新上任家主不欲与郡守同流合污,还要引入朝廷查账。”
吴桥似睡似醒,慢吞吞道:“郡守为补亏空,令韩博加紧搜罗银钱,并抹干净手脚。”
“但不想,韩博反过来以此要挟郡守,还想要送出投名状,攀上郑家。可韩博绝不会想到,郡守与郑家本就没有闹翻,切只不过是场早就演好戏,只为查出那些怀有二心之人,尽快解决。”
闻听此言,吴桥心中莫名个激灵,神智回笼,就要挣扎清醒。
但不等他真清醒过来,他护体罡气便被刺穿,喉间传来抹凉意。
“呃——!”
他瞪大眼睛,嗓子里未曾出口惨叫被硬生生截断,恢复知觉手麻木抬起,捂上喉咙,却只摸到黏潮鲜血。
谢乘云收剑,单手扶住栽倒吴桥,无声地将他尸体放到地上,然后转而看向楚云声,边搜出账本和密信,边传音入密道:“楚楚自创这秘法,倒与西域邪道玉鼎洞摄心术有些相似。”
那道声音道:“有二心之人定然不少,若是都杀,不怕动静太大?”
吴桥道:“郡守下令,只杀三人,其余都有另处置。”
“除韩博外,另外两人是谁?此三人为何特殊?”那声音问道。
“另外两人是平安县县令赵谷生,是百里水帮第三舵主江大眼。”吴桥道,“这三人都从头到尾参与祭河神事,不能留下活口。”
“祭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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