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声出,底下乌泱泱匍匐村民中终于压抑不住,传来撕心裂肺哭声。
在这哭声中,台子上那些戴着面具人纷纷跳下来,将十来个跪在起村民按倒绑住。
这十来个村民里有老有少,彼此抱头痛哭,口中叫着爹娘爷孙,像是大家子,其中有壮汉欲要反抗逃跑,却被旁边衙役脚踹倒,脖子上架刀,不敢再动。
“你们这群狗娘养!这些年,李福生在村里没少帮衬你们,你们敢说谁家忙不停当,赶着种地,没有去帮着下过秧,谁家房子下雨漏水,没有去帮着砌过瓦?今日——今日你们却要害全家,丧良心,都他娘丧良心啊!”
“什狗屁神婆,狗屁河神,都是吃人妖怪!”
眼望去,便见河岸上搭个简陋高台,有数人抹着花脸,戴着面具,在台上大声呼唱,手舞足蹈。戏台边缘还有侏儒在吹拉弹唱,底下另立两面花纹血红大鼓,有裸着上身壮汉持鼓槌在侧,却未敲动。
台子底下,乱糟糟地聚集上百村民,尽皆匍匐在地,不敢高声喧哗,只发出蚊鸣般嗡嗡声响。
在这些村民四周,竟还有十来个衙役围着,似是在看守。
这说是唱大戏,倒不如说是在进行场诡异祭祀,台上群魔乱舞,台下凝重压抑。
楚云声和谢乘云见状,下马避到处墙角后,遥望着河岸边。
去寥寥几缕炊烟外,竟无更多人家生火烧灶,村头田间也并未见到劳作归来村民,偌大个村子,显得有些不符情理空荡冷清。
这村庄在官道附近,田地庄稼长势甚好,绝不可能是空村。可时却好像人烟稀少,颇有古怪。
“有些不对。”
谢乘云皱眉道。
楚云声勒马,按住腰间短刀。
“放开!放开,你们都是坏人,不得好死,全都不得好死!”
“二爷爷!
很快,台上大戏结束,个身形佝偻瘦小老妇身披黑红色斗篷,拄根蛇头拐杖,步步走到台上,形似神婆。
站定后,神婆高举双手,以苍老声音发出声大吼,立时,壮汉擂响大鼓,巨声震动河岸,奔腾流动河水似乎也随之呼啸澎湃,溅起大片浪花。
台下嗡嗡声响静,村民们更深地低下头去,好似敬畏非常。
“七月廿五,祭河神,奉祭品!”
神婆激动地挥舞着双手和拐杖,面朝大河跪倒,嘶声高喊。
渐渐地,随着两人靠近,细蒙蒙风雨中隐约飘来丝竹弹唱声音,好像是在搭台唱戏。
“雨天唱戏?”
谢乘云略感诧异。
两人策马转过村头几户,循声来到河岸附近。
此处视野陡然开阔,人声也渐渐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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